去给他做饭,卫若怀送慢一步的三钮出去,便能看到杜家的大门。可是卫少爷不想和她这么快分开,“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我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三钮仔细想了想,“没有,谢谢你啊。” “不客气,我们一走,祖父在家可能会很寞,你平时没事的时候能不能多往我家来几趟?”最好来的次数多了,把他家当成自个家。 杜三钮做梦也想不到,她觉得呆呆的少年有那么多小心思,“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照顾好卫老,天不早啦,回去吧,明天还得赶路。” 卫若怀的嘴巴动了动,想说:早上起不来就晚点回去。见杜三钮什么都不懂的直往她家去,卫少爷颓废的叹了一口气,进门吓一跳,“祖父?你,站在门后面干么?” “我刚想出去溜溜弯,你突然进来了,我还没说你。”卫老嫌弃的看他一眼,“送个人也能送半天,卫少爷,出息点。” “站著说话不腰疼,我睡觉去了。”卫若怀轻哼一声,不待他祖父反应过来,麻溜跑到自个房间里。 翌日早上,三钮还没起床,卫若怀两个就出发了,从广灵县到京城有千里路,他们走官道,路况比较好,如果骑马正常情况下五天能到达京城。 卫若愉堪堪五岁,吃的壮身体好也不能像大人一样赶路,等卫若怀一行到京城,时间已到了三月二十九。京城和他走时一模一样,一身银装。不同的是那时是雪,如今是柳絮。 “大哥,古人说近乡情怯,我怎么就没这感觉呢。”卫若愉掀开车帘勾著头往外看。 卫若怀撇嘴,“杜家村才是你家乡。”说著,瞧见旁边有卖簪子的,“邓乙,停车,我下去看看。” “碰见熟人了?”邓乙很肯定得问。卫若怀“嗯”一声,下了马车买两根簪,掏钱的时候手一顿,转个身挡住卫若愉和仆人的视线,又拿两根让老板分开抱起来。 与此同时,又一次去外村做喜宴的三钮回来,丁春花停好驴车,下来发现门口坐一个人,下意识抓住李月季的胳膊,“这人谁啊?” “我哪知道。”李月季有点老花眼,揉揉眼睛,走近两步,打量一番见她真不认识,“哎,你谁呀?坐在人家门口干么?” 地上的人猛地惊醒,显然刚才睡著了,“你是杜家三婶子?”说著话就站起来,瞧见她身后还有个小姑娘,“你就是三钮吧,海,我是孙家集的人,想找你帮我家做饭,我弟弟下个月初四成亲。” “等一下,孙家集?”丁春花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那儿离这里二十里路。” “是的,是的。”对方笑道:“我给你们一百五十文,去吗?”随即拿出一荷包,“这是二十文定钱。” 三钮很好奇,“离这么远你怎么知道?” “去县里买东西听别人讲的,我也在迎宾酒肆吃过饭。”对方倒出铜板递给丁春花。 丁春花看了看三钮,三钮微微颔首,对面的中年男子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又恢复正常,快的任凭三钮身体里住个成年灵魂也没注意到,。 “去屋里坐吧。”三钮打开门,侧身请他进来。 谁知男人摇摇头,“不了,我得回家了。” “那喝点水再走。”杜三钮说著冲她娘递个眼色,丁春花去倒水,男人却之不恭,随她进来。丁春花不但端一杯水还拿两个包子,“凉的,行吗?” 男人慌忙站起来,“婶子太客气了,我,我…” “别我了,吃吧。我们村没饭店,别说你晌午吃过了。”丁春花说著把包子和碗塞他手里,“吃完再走。” “终于到家了。”卫若愉欢呼一声,从马车里跳下来就去拍门。 此时正是饭点,卫炳文听到砰砰的声音,眉头紧皱,“谁这么没礼貌,看看去。”对身边的丫鬟说完,他自个站起来,“算了,我过去。” 卫大老爷这几天跟个神经病似的,卫炳武也不敢招惹他,皆因早该回来的卫若怀到现在不见影。对于敢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