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川还发现,小师弟并不似他看上去那般冷漠,特别是对见义勇为救下他的小师姐,他其实颇为关心,时不时会不经意地问起关于她的事。 有一天他还特地佩了小师姐送他的剑来上课,林秀川见了自然要提一嘴:“这是你小师姐替你搜罗的剑吧?” 祁夜熵微露赧色:“嗯。” 林秀川见他不好意思,忙道:“你小师姐给我们每人都送了,要惭愧也是我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先惭愧。” 祁夜熵:“小师姐很好。” 林秀川:“那是自然,你和她相处多了,就知道她的为人,最难得是出身高门华族却没什么骄矜气,也从不倚仗家里。” 祁夜熵不动声色道:“怎么不见小师姐自己佩剑?” 林秀川道:“她原本也是有剑的,只是不小心丢了,因为师尊传了她纯气道,她又对剑道不感兴趣,于是便再未添置。” 祁夜熵随口道:“怎么丢的?” 林秀川对外人还有两分戒心,对同门却是向来毫无保留,对他来说,小师弟入了汤元门就是自己人,跟自己人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来惭愧……”他羞惭地笑了笑,便将他们如何听说宝藏的传闻,如何发现“藏宝图”,又如何挖出镇阵法器,小师妹如何差点被卷入旋涡,如何失剑的经过说了一遍。 祁夜熵默默听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既不过于冷淡,又不过于热切,就像听别人的逸闻趣事,兴味盎然中带着一丝事不关己。 听他说完,他才问道:“这阵法镇压的是什么妖魔?” 林秀川:“年深日久,这便不得而知了。” 祁夜熵有心看看那张“藏宝图”,但那样未免打草惊蛇,只好先作罢。 他又把话题兜回了戚灵灵身上:“小师姐不喜欢剑?” 林秀川颔首:“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呢,她是单金灵根,根骨也适合练剑,她母亲宋夫人也是剑道名家,听说是小时候被家里逼着练剑,适得其反。” 祁夜熵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他这些天通过旁敲侧击,打听了不少关于戚灵灵的事,她母亲去世时她才三四岁,还没到开蒙学剑的年纪,之后便是她那只坐骑掌家。 戚灵灵父亲那个德性他也见过,他看女儿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戚家哪有人会逼她练剑。 所以她又在说谎,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说谎?是为了掩盖什么? “小熵,你在想什么?”林秀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夜熵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没什么。” 林秀川:“许是画符画多了伤神,回房歇会儿吧。” 祁夜熵拿起笔:“我不累,再学几个吧。” …… 转眼三天过去,终于到了论道大会的日子。 两个当事人依旧淡定,该吃吃该睡睡,早上起来还见缝插针地上了一节文化课。 戚灵灵不知道小熵儿从修仙通识课里的收获有多少,反正多学点没害处就是了。 师兄师姐们却是一晚上没能好好打坐,其他人是忐忑不安,只有秦岸雪是因为兴奋。 四师兄秦巍揉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对着两个孩子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师兄有东西要给你们。” 祁夜熵一朝被蛇咬,顿时警觉起来。 秦巍从乾坤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件小马甲,一件大红,一件大绿。 “这是师兄连夜给你们赶出来的,做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