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雷在包厢里看着,不由干着急:“这死丫头又使坏,我就知道她一肚子坏水没那么好对付!” 霍大少爷嘴上不说什么,也是面沉似水。他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很好,看来这是要逼我出手了。” 没想到话音未落,不知哪里冒出个洪亮的声音:“杜三,你被骗了,霍家兄弟和老李头在你的魔蛟上动了手脚!” 喊话的是张福瑞,罗浮一群人里就属他嗓门最大,毕竟原身是猛兽,这一嗓子就如虎吼山林,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霍大少一怔,随即大怒:“是谁含血喷人!我霍家做买卖从来公平,岂有此理!” 杜三郎折了一条九百万灵石买来的棘蛟,正在包厢里生闷气呢,听了这话还得了,“霍”地站起身,指着台边袖手看戏的老李头骂道:“好你个脏心烂肺的老不死,连你杜爷爷也敢骗!” 他不敢指着霍大少骂,就去寻下人的晦气,一边骂,一边带着群打手,就飞身到了台边,一把揪住老李头衣襟,把个老头吓得直呼救命。 霍大少明知道是汤元门那些人故意搅浑水,也不得不亲自去处置:“老李头不比别的下人,要是任由我们的人受欺负不出面,我们霍家在这地面上就没有站脚的地了。” 霍震雷:“我们分明没动手脚,那杜三好没道理,凭那小娘们一句话就诬人清白!” 霍大少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他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真假根本不要紧,他正愁没个由头闹一场。” 霍震雷起身:“我也去帮忙。” 霍大少转头白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别给我添乱!” 那边杜三郎已经带着手下闹开了,不少赌客押魔蛟输了个精光,便也跟着一起裹乱,场面变得乱七八糟,那死蛟和重伤的鲛人躺在台上无人理会。 就在这时,从看台底层的角落里传出一声鸟鸣似的尖利哨音,转眼又窜出十几条黑影,向台上飞去。 他们个个戴着鬼面,身法利索,行动划一,有组织有纪律,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台上的大反派去的。 但是和霍家雇来的杀手不同,这些人手执同样制式的长刀,刀身呈弯月形,闪着青绿的光芒。戚灵灵忽然想起曾在汤元门藏书洞的禁书上看到过这种刀,似乎是北溟鲛人族的镇邪刀。 她立刻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他们是北溟派来捉拿这个“逃奴”的,看那训练有素的样子,说不定还是正规军。 戚灵灵瞥了眼大反派,他似乎察觉到了周遭的异样,睁开了眼睛,动了动,似乎想要用手肘将自己撑起,但是撑到一半又无力地倒了下来。 鬼面人已经近在咫尺,祁夜熵的眼神依旧冰冷木然,但戚灵灵不知怎么从中看到了一丝绝望。 他们会把他带去哪里?仍然把他锁回法阵里吗?年复一年地被困在法阵里是什么感觉?既然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挣扎着想要逃,肯定比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斗场里当一个斗奴更痛苦吧。 戚灵灵努力移开视线,大佬的事情,她一个小炮灰掺和什么。再说自己和同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可是她脑子这么想,嘴巴却不听使唤,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她已经冲着那些鬼面人喊起来:“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个鲛人,我们花钱雇你们来干嘛的?!” 几个鬼面人不约而同愣住,仿佛在思考这五域通用语八级听力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听一个黑衣人喊道:“他们是一伙的!” 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便飞身攻了过去。 那些北溟的追兵慌忙辩解:“不,不……” 对方哪里听他们慢慢解释,刀剑已经削了上去。 那些北溟人无法,只能抽刀应战,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