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外衫都脱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踩完又蹲在原地,抱头无声哭泣起来。 他就是假装自己认错了也好啊! 不过哭着哭着,慕若兰又渐渐冷静了下来,喘着粗气,抬起头,含着泪的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 次日一早,徐孟州回房更衣梳洗,才过来看盛长乐。 盛长乐睡得早,而且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今日很早已经醒来。 她钻进他怀里,盈软的身子贴在他胸膛上,娇声询问,“夫君昨夜何时回来的?” 徐孟州回答,“三更,听说你早就睡了,便没有回来看你。” 他又询问,“你可好些了么?” 盛长乐点点头,她倒是恢复了许多,勉强可以下地走动,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也有些痒痒。 徐孟州道:“今天我早些时候回来陪你。” 盛长乐乖巧点头。 徐孟州陪她说话片刻,便换上朝服,出门离去。 徐孟州前脚刚走,后脚沉璧就跑过来,凑到盛长乐身边。 沉璧皱着眉头直勾勾看着她,“郡主……我,我方才听闻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长乐还漫不经心道:“有什么话就说。” 沉璧凑到盛长乐耳边,这才压低声音,悄声说道:“我方才听有人说,昨夜看见慕姑娘去了书房伺候首辅,后来是衣衫不整出来的……” 盛长乐初初一听,没有任何反应,觉得肯定是谣传,随口询问沉璧,“你觉得可信么?” 沉璧自然知道郡主跟首辅还没有圆房的事情,一个男人整天对着个大美人,看得见吃不到,说不定馋得慌了,随手抓个女人解渴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听人说,昨日那慕若兰还故意打扮成盛长乐的模样,首辅醉酒眼花,认错人也说不一定。 反正沉璧觉得,这件事既然有人瞧见了,肯定事出有因。 在盛长乐的询问之下,沉璧也就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给盛长乐听。 盛长乐听完之后,脸色渐渐沉淀下来,微微皱起眉。 她躺在床上,久久看着头顶缠枝芙蓉的帷帐,心下若有所思。 她寻思许久,觉得这件事估计就是那个慕若兰自导自演的,若是她昨夜当真伺候了徐孟州,今日肯定恨不得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到时候谢氏才好替她做主,让徐孟州给她名分。 不过盛长乐觉得,有可能是确有其事,只是徐孟州不让慕若兰往外说,所以她才没敢提,只透露一些风声到盛长乐耳中,想让盛长乐主动为她做主。 也可能是沉璧说的那样,慕若兰估计伴成她的样子,徐孟州喝醉中了她的计? 前世徐孟州有没有偷吃过她并不知道,也不关心,甚至他愿意纳妾她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盛长乐一早就把徐孟州当成她的丈夫,听闻他跟别的女人睡觉,突然就感觉好像自己正吃在嘴里的东西,被别人咬了一口,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难受又恶心。 后来慕若兰过来伺候,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越看就越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徐孟州是不是当真碰过她了。 她还以为,前世徐孟州都对慕若兰完全没有兴致,这辈子肯定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才暂且将她留下的,谁知这么快就出了事。 果然还是她太自信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 一整天盛长乐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看见慕若兰在旁边晃来晃去,心里怨念越积越深,没力气跟她撕,话都不想开口说一句。 徐孟州今日办完事,特意早些回府,本来是想带着盛长乐出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