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太子将昨日连夜审问的供词递过去,“金陵使臣一问三不知,动了大刑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现正准备用你昨日说的法子将人在暗牢里关个几日,看看能不能再撬出点什么东西。” 既如此估计什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不过将暗桩和使臣完全独立分开也是正常操作,毕竟这一明一暗若牵扯的太深了,容易被人一网打尽。 “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殿下陪着哥哥专程跑这一趟,是为了告诉我金陵的消息?” 顾含光闻言也转过头去。他跑这是来给自家妹妹送消息来了,而这太子非跟着他一同上门,难不成是知道他们家阿宁聪慧无双来讨教了不成? “咳。”太子偏过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来帮人给平宁带句话。” 这就有意思了,这天底下除了昭武帝,还有谁能让尊贵的太子殿下亲自来当这个传信人。 “金琦说他愿将萧劫的遗言告知,请你前往一见。”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一脸问号。 顾平宁是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名字,奇怪地反问:“金琦?” “是金陵在京为质的五皇子。”顾含光答了一句,转头对着太子问道,“萧劫的遗言和阿宁有什么关系?还有殿下为何会替金琦带话?” 这两句话的语气不算客气,太子看着自己的这位好友,灰溜溜摸了摸鼻子:“我只是个带话的,具体的我也不知。至于为什么替他带话,是因为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带这一句话换两个云皓潜藏的暗探名单。” 这事越听越糊涂了。 先不说金琦一个金陵的皇子为什么会知道云皓的暗探名单,只说既然金陵主动坦诚手里有情报,那直接逼问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做什么传话交易? 顾含光还要再问,倒是顾平宁似乎想通了什么,看着太子轻声问道:“金琦怀疑昨天给大理寺扔纸团告密的,是云皓的人?” 否则用不着用这种手段来还击。若真要带话找谁不好,再不济学学别人扔纸团也行,用得着大张旗鼓让太子带话,还不是想用同样的手段恶心回去。 太子摊了摊手,没有回答。 倒是顾平宁觉得这其中的信息有意思的很。 云皓和金泽相互知晓对方部分暗桩暗探,很可能是曾经有所合作,然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闹得不愉快,这会儿相互拆台拆的欢快。 有意思。 “太子殿下,金琦现在人在何处?既然殿下都带话了,我愿与其见上一见。” “在大理寺。” 顾平宁觉得自己和这大理寺还挺有缘,于是整了整衣袍准备出门。 一直安静如花跟个隐形人似的蔺耀阳突然站起来走到顾平宁身后,摆明了架势要跟着一起去。 跟昨日一样,谁也没能拧的过安王殿下。顾平宁见他神色还好,便吩咐侍女多取了一件披风,默认了放心不下的安王殿下一同前去。 顾含光走在前头,刚跨过府门的时候好像突然记起什么,回过头好奇道:“刚才我怎么见院子里倒了一棵树?” “咳咳。” 顾平宁没好意思说自个儿为了试试飞叶的化尸水,便在银鞭上沾了些,却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的腐蚀性强的离谱,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 一旁的蔺耀阳想起这么多年从未传出顾平宁懂武艺的消息,怕她是自个儿有什么不愿说的,于是赶紧插嘴道:“阿宁觉得那树和庭院景致不合,所以想着换一棵。” 寒冬腊月的,一行人都没有骑马,而是坐了同一辆马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