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谢昭把那些东西单独搁在一边。 程遥遥冲他甜甜地笑了笑。这是她最喜欢谢昭的一点,只要是她想做的事,谢昭从不问缘由。 这些天,程遥遥每天都会做一些饭菜,叫谢昭送去给程诺诺一家三口吃,程诺诺的那份饭菜里加了些灵泉,份量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程诺诺吊着一口气等着坐牢,又不至于叫她的身体完全恢复。 程诺诺的身体早就从底子溃败了,这些灵泉一点点修复着她的身体,却不能叫她一口气完全恢复。修复身体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每回都叫程诺诺咬碎了牙关。可等到下一餐时,又要重新开始一轮剧痛。 这个附加彩蛋却程遥遥是没有想到的。 魏淑英开始时看见程诺诺这幅样子,还嚷嚷着是不是程遥遥在饭菜里下毒了,结果被程征狠狠抽了一巴掌。 两人结婚二十年,这还是程征第一次对她动手,魏淑英彻底懵了。然而程诺诺也对谢家送来的饭菜相当紧张,每回送来的饭菜都一口不剩吃得干干净净。 程诺诺的身体在变好,虽然脸上和身上的外伤并没有好,可她的精神显而易见地恢复了。她仍然卧床装作虚弱模样,因为一旦她恢复了,公安就要来提审她了。 程诺诺一家三口被关在牛棚,沈晏也没好到哪里去,处处遭受白眼,干活儿的时候几次跟人家起冲突。沈晏一个名声败坏的外乡人,哪里是抱团的村里人的对手,几次差点挨了揍。 沈母见自己娇惯长大的儿子,在乡下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哭得眼睛都肿了。逼着秘书赶紧给沈父打电话,拍电报,不论如何得把儿子弄回去,否则她也不走了。 程征和沈母两人殊途同归,这些日子都在不断地给上海打电话,寻求帮助。 在这样日复一日焦急的等待中,上海终于传来消息。 沈父亲自对秘书下达的指令:让沈晏和程诺诺立刻回上海结婚。 这个消息不光让沈晏母子炸了,也让整个甜水村再次轰动起来。沈晏父亲怕不是疯了,居然肯让自己儿子娶程诺诺? 程诺诺品性如何不说,她现在脸毁了,身子也毁了。村里人都传言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这样一个女人,沈家娶回去做什么?何况沈晏父亲是大官儿,沈晏也长得一表人才,村里最漂亮的黄花闺女也娶得的! 沈晏母子俩自然不会答应,被秘书拉出去谈了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只是脸色相当难看。 魏淑英却是分外得意,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她这些天就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翻不了身的时候,居然又被送上了天堂! 在回村的路上,魏淑英简直掩不住喜气,对每一个碰见的人都宣扬起来。这件事在村里果然引发了爆炸式的讨论,所有人都没想到,沈晏的父亲这么仁义,居然肯让儿子娶程诺诺! 魏淑英完全忘了先前的事,一心一意跟程诺诺盘算筹谋,该跟沈家要多少彩礼钱,要给娘家侄子要个什么职位。 只有程征心中疑虑,沈父从前就不喜欢程诺诺,怎么会轻易松口这桩婚事?难道是为了顾全自己的名声? 程征的愁眉苦脸招来了程诺诺的嘲讽。她如今胜券在握,也不必再对程征伪装:“爸爸,您没有想过我这桩婚事还是成了吧?” 程征劝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诺诺,这件事咱们得认真考虑。” 程诺诺冷笑:“考虑什么?你的大女儿再好,也只能嫁个庄稼汉。而我这个你不想要的小女儿,却嫁给了上海的子弟。你是怕我以后的地位超过你心爱的大女儿吗?” 程征彻底心寒了,拂袖离去。 林家麒带着公安再次来到甜水村,这回他带了一个精神科医生和一份文件。 这天程征不在,程诺诺睡着了,只有魏淑英在。林秘书悄声对魏淑英解释道,程诺诺纵火这件事是刑事案件,性质恶劣,沈父那边疏通关节,找医生鉴定程诺诺精神受到刺激,好将她送回上海治疗。 魏淑英一听,当即拉起程诺诺的手指,在文件上按下手印。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上海那边一直在催促他们尽快返程,程征一家和沈晏母子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沈父派来的两台车停在村口,引得村民们轰动围观,却又不敢凑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