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宴暮夕,一方面用何云生来敲打警告他,辜负了繁星,他会遭受什么样的报复,除非他痛快的离婚,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另一方面,他又现身说法,说他如何丧心病狂的宠妻,他这是要逼他也这么做?不然就必须离婚? 沉寂中,宴暮夕又不疾不徐的道,“当然,像我这样的男人也实属少数,若不然,我也不会得了最佳男朋友的殊荣了,可见,我在宠妻一事上,实在令其他男人望尘莫及,我也不从会要求别人都向我看齐,只做到十分之一好,也算的上是个好丈夫了。可小姨夫你,别说十分之一了,便是百分之一,你都没有,你顶多就是占着个丈夫的名分而已。” 江绍海心神回笼,面色阴寒,“你也承认你这样的是少数,像我这样的才是绝大多数,男人因为事业而忽略家庭的大有人在,难道个个女人都嚷着离婚?为什么军婚难离,便是基于此,成为军嫂的那一刻,就该有风险和牺牲的精神,我们给了她们荣光,她们就不能体谅了?”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你说的原也没错,只是你跟我小姨却不是这样的情况,我尊敬那些为了国家而牺牲小家的人,但你不是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讽刺意味浓郁。 江绍海脸色越发阴沉。 “你是为了你江家,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要是真敢冲到最前方去冲锋陷阵,我倒是敬佩你了,更不会支持小姨离婚,但你不是。”宴暮夕再次重复了一遍,“在我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没用的,你的为人,我们几个都清楚,多说无益,还是离婚吧。” “如果,我说我也能,试着像你那样呢?”江绍海艰难的问,“像你那么宠繁星,能不再提离婚的事吗?” 宴暮夕笑了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江绍海沉默了。 “你做不到的。”宴暮夕语气笃定,“别说像我那么宠了,只让你放弃生儿子这一条,你就做不到。” 江绍海没反驳,眼底暗潮滚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暮夕勾起唇角,冲外面喊了声,“邱冰,进来。” 门推开,邱冰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恭敬的交给宴暮夕。 宴暮夕摆摆手,等他出去关好门,把文件袋往桌面上一扔,“很难做决定吗?那就看看这个吧。或许对你有用。” 江绍海猜到了什么,双目如电,射向宴暮夕,“威胁我?” 宴暮夕神色自若的道,“错,是谈判。” 江绍海绷着脸,拿起文件袋,从里面随意的抽出一张,只看了几眼,就啪的摔回桌面上,“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也敢查?” 宴暮夕嘲弄的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查?” “你……”江绍海呼吸急促,终于淡定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查我这件事,我就能告知上面,定你的罪?就算你再有依仗,你也是犯了忌讳,那些人不会容你的。” 宴暮夕老神在在的道,“那你就去告啊,拿着这份文件一起,这就是我背后查你的证据,届时,我保证不会否认,咱俩说不定还能在牢里做个伴。” 江绍海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涨的脸色青紫,却是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后,他脱力般的问,“一定要这样吗?” 宴暮夕正色道,“抱歉,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你也知道,我跟赵家交好,我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候上赶着来得罪你……” “既然知道,那你还……”江绍海像是看到了生机,只是还没说完,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下去,他听到宴暮夕继续道,“只是,比起利益,我更在乎亲人的感受,所以,哪怕从此后,跟江家翻脸,被赵家不喜,我也会支持小姨的决定,我吗当年也被婚姻所累,可惜我那时太小,没能为她做些什么,现在小姨又深陷其中,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再次发生?” 沙发上,楚繁星听的泪流满面。 楚梦河也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擦着眼角。 江绍海像是被人逼入绝境,进退两难,半响后,他在宴暮夕难以撼动的眼神注视下,哑声道,“我可以同意离婚,但是,我有要求。” 终于听到他松口,楚繁星从沙发上走回来,激动的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答应。” 楚梦河也表态,“没错,只要我们楚家能做到的,你尽可提。” 江绍海却只等着宴暮夕。 宴暮夕笑笑,“你先说说看,总不能你要求我跟泊箫分手我也答应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