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齐镇宇见她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情绪显然不对劲,走近些低声警告,“你冷静点,实在不行就去吃药,别在这种场合上搞事儿,砸了我的订婚宴还是小事儿,落了齐家的面子,大伯可不是心软的人。” 沈广美打了个颤,猛地清醒过来。 …… 曲家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来的路上,许如曼还在劝说曲橙夏,“橙夏,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你要是不想嫁,妈这就带你走,我们出国,离开帝都,就谁也没办法拿捏我们了……” 曲橙夏苦笑,“没用的,妈。” “怎么会没用呢?橙夏,这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许如曼哽咽起来,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让妈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火坑,我这心里,简直要疼死了。” 曲仲南长叹一声,“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齐镇宇虽说有些手段,但还不至于太卑劣,再说,我们也不是小门小户,他想娶橙夏,是想跟曲家结盟,不是结仇,所以,看在这上头,他也绝不敢慢待了橙夏,只是你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了,被人听去不好。” 许如曼闻言,转头恨恨的瞪他,“你怕,我可不怕,你们曲家为了利益,连女儿的幸福都出卖,老爷子,你大哥、大嫂,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家就是狼窝……” “哎吆喂,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好,好,都不是好东西,是曲家对不起你们娘俩,别生气了,马上就到了,快擦擦泪,被齐家看到可就说不清楚了……” 另一辆曲家车里,气氛也不太好。 曲家睿低着头,只顾摆弄手机,曲仲耀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忍不住数落,“不接就不接,你整天打电话就有用了?女人不能太惯着,这都要上天了……” 曲家睿装作没听见。 曲仲耀又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他一通,以前不存在的,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现在,一天都给他洗脑三次,恨不得把过去落下的都补上。 曲家睿听的实在是烦,就截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问道,“爸,橙夏答应齐镇宇,这里面是不是由您做的手脚?” 曲仲耀忍不住骂了声“放屁!” 曲家睿冷脸看着他,“没有吗?” 曲仲耀气恨道,“当然没有,我还是受害者呢,齐镇宇想娶橙夏,给咱家施压,你难道没发现吗?前些日子,我工作起来举步维艰,这都是拜谁所赐?” “既然你们都知道是齐家做的,那为什么还要屈服呢?这样用手段逼迫来的婚姻,你们觉得会幸福吗?” “不屈服还能如何?你倒是说说,你有本事可以跟齐家抗衡?” 曲家睿冷然道,“齐家再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 “你……”曲仲耀被他气得胸口闷痛,“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前几天,东方将白在早市上被人围攻你总该听说了吧?若不是有人冲出去救他,他根本不会有命再回来,你到底懂不懂?” 曲家睿皱起眉头,似是不敢置信,“你是说,那是齐镇宇下的手?他派人去谋杀东方将白?” 曲仲耀闭上眼,“我可没说,我只是在提醒你,别以为一身正气就能无所不能,你还嫩的很呢,这世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长点心吧。” …… 归去来兮。 沈广美嘴里的那几家没去参加订婚宴的人都聚在这儿,宴暮夕组的局,东方将白,何逸川,宴鸣赫,秦观潮,封墨,赵鸿治,只有楚长歌不在。 今天是周六,几人忙中偷闲,都来的比较早,也是听说会有好戏看,一个个的还都挺期待,菜没上来之前,桌面上摆着瓜子,一桌爷们,真有磕的津津有味的。 比如赵鸿治,嗑瓜子的姿势都摆的标准,翘着二郎腿,抓着把瓜子,手边还准备着茶水,催促宴暮夕,“好戏呢?什么时候上演?” 二更 吃着暖锅看着戏 “急什么?”宴暮夕品着茶,姿态悠然闲适,“死刑犯上断头台前,都要给他置办一桌好菜,吃了好上路,我也不好坏了这个规矩。” 赵鸿治嘴角一抽,“暮夕,你这是要搞大事儿啊,闹出人命来我可不给你收场。” 宴暮夕哼笑,“敢欺负我大舅兄,不让他见点血当我是菩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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