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她,怕自己太重,上半身没压的太狠,用胳膊撑着,温柔缱绻的看她,深情的目光比头顶上的繁星还要让人沉醉,渐渐的又灼热、浓烈,仿佛让把她点燃。 “泊箫……”他的声音也似裹了蜜糖,甜腻的叫她颤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说,我要怎么享用呢?” 柳泊箫脸上滚烫,手却坚定的缠上他的腰,“你想怎么享用,我就怎么配合。” 一句话,便叫他欢喜的仿佛得了全世界。 他却不急着吃,指尖从她的眉眼开始,一点点的描绘抚摸,划过唇,落在锁骨,又摸到腰上,俩人已经洗了澡,换上了同款的情侣浴袍,她的腰上只打了个蝴蝶结,只需轻轻一抽,春光便能乍现,她等待着,他却缠缠绵绵,不给她个痛快,磨的她呼吸都开始急促,一遍遍的喊他,“暮夕。暮夕……” 她喊一声,他便应一声,唇终于落了下来,重复刚才的步骤,从眉眼一寸寸的亲,虔诚的,眷恋的,千回百转,亲的她仿佛要融化在他的唇舌下。 “我要拆开我的礼物了……”他在她耳边喃喃着。 她悸动着应了声“好”。 蝴蝶结抽开,他眼底的光芒瞬间胜过头顶上的星星,红烛轻摇,他俯下身开始膜拜…… 夜很长。 又恨春宵苦短。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整个世界都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窗外烟火绽放。 他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了句“新年快乐”,又继续与她沉沦在醉生梦死里,直到东方破晓。 柳泊箫昏睡过去时,脑子里就在想,这个新年是她过的最快乐、也是最辛苦的一年了,她将终身难忘,他却在她耳边不要脸的自夸,泊箫,我是不是好厉害,第一次,就能坚持一年…… 从昨天到今天,可不就是过了一年。 …… 她在沉睡时,帝都这边的婚礼正在进行中。 东方家是世家大族,但这次嫁女实在办的过于低调,大清早,来老宅的客人少的让彼此见了面都显得尴尬,东方雍陪着说话,都知趣的不提敏感的事儿。 秦家没来人,楚家没来人,东方蒲一家也不在,这婚礼真是……一言难尽。 东方冉装扮好,穿着洁白的婚纱,已经在房间里等着。 伴娘是东方曦,穿着白色的公主裙。 姐妹俩相对无言。 千禧山瑰园,宴子安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上衣的口袋那儿别着一直娇艳的玫瑰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像极了要去迎娶公主的白马王子。 只是白马王子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宴云山正在审问,“你妈呢?” 宴子安抿唇,“她昨晚搬出去住了。” 宴云山气的简直想跳脚,“搬出去?早不搬晚不搬,非得选这个时候?她是想干什么?不满意你的婚事,还是故意给谁找难堪?” 宴子安道,“爸,您不是该先问问我妈为什么搬出去住吗?还是说,您一点都不关心、不在乎、甚至很……乐意她离开瑰园?” 宴云山声音冷硬,“说这些有用吗?她是个自由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还能捆住她不成?倒是你俩,昨晚怎么没拦着?” 宴子勉在一旁解释,“爸,我们拦了,但妈的态度很坚决。” “简直是胡闹。”宴云山的火气又窜上来。 “爸,想让妈回来,其实很简单,只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宴子安看着他,认真的道,“只要您说让她再搬回来,她一定毫不犹豫。” 闻言,宴云山却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去说?她想走就走。” “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