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砸在宴美玉的心口上,眼圈顿时红了,觉得羞辱且难堪,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还当着俩小辈的面,她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悲切愤愤,“好,我走,我走,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了!” “美玉,你说的什么胡话!”何云生急了,使劲拉住她的胳膊。 何逸川却坐着没动。 李舒兰做了下样子,劝道,“美玉,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这种气话?大伯刚才那是关心你,谁都听的出来,就你曲解了。” 宴美玉一副受了委屈的悲愤样儿,挣着身子,作势坚持要走。 “大伯……”李舒兰喊了声,想着老爷子一向疼这个幺女,以前她怎么折腾都包容着,今天怎么狠的下心了?要是早如此,也就不会造成宴美玉如今这个性子了。 宴崇瑞充耳不闻,对何云生道,“你陪她一起去吧。” 听到这句,宴美玉浑身一震,若是刚才还有几分做样子,那么现在就是真的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她猛地甩开何云生的手,向外冲去,背影决绝。 何云生忧心忡忡的追了出去。 何逸川皱了下眉,对宴崇瑞道,“外公,我也去看看吧。” 宴崇瑞长叹了声,“去吧,你多劝着点,你妈被我惯坏了,只能辛苦你了。” 这一声里的无奈和苍凉,让人听的心酸。 何逸川离开后,厅里安静下来。 宴鸣赫低头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回来,给每个人都重新倒上。 宴崇瑞喝了两口,情绪沉淀下去,吩咐詹国通,“给暮夕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家里人还等着他,不能坐一块吃饭,吃个月饼也算过节。” 这话,听得宴云海心里都有那么一点酸涩和不忍,可真要追究起来,又该怪谁呢?当年的事儿,看着谁都有理由,却也谁都有错,唯一委屈的,也就是暮夕了。 所以,这些年,他如何恣意妄为、乖张任性,谁也不多说他半句。 詹国通应了声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众人心思复杂的等着。 “少爷,您吃完饭了吗?对,老爷让我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在等着您呢,这就准备走了吗?好,好……”挂了电话,詹国通把话转述了一遍。 宴崇瑞点点头,不再说话。 气氛这么沉闷、枯坐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宴云海找了个话题,“刚才怡宝说,要跟曲家齐订婚,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李舒兰笑着打趣道,“是啊,俩人瞒的也是够紧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呢。” 宴鸣赫意味不明的勾唇附和,“妈,别说您了,我都不知道,我跟家睿那么熟,家睿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儿,刚才都惊到了。” 李舒兰诧异的道,“这么说,难道家睿事先也不清楚?” “应该是吧,不然俩人交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遮遮掩掩?”宴鸣赫语气有些揶揄,可嘲弄之意也能听出几分来。 宴崇瑞面色不变,好像与自己无关。 宴云山就没法再漠视了,板着脸道,“他俩的事儿,我是知情的,只是他们不想太张扬,所以就没公开过,省得别人知道了总盯着他们。” 宴鸣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大伯是很赞成这门婚事了?” 宴云山反问,“我有反对的理由吗?” 宴鸣赫笑了,“大伯,您难道不知道曲家齐是什么性子的人吗?” 宴云山皱眉看着他。 宴鸣赫可不畏惧,笑得矜贵而疏淡,“曲家齐明面上很正派,工作上也可圈可点,但私底下却是玩的很开,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宴云山清了下嗓子,“年轻人爱玩点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再说,怡宝也是个爱玩的,要不俩人怎么看对眼了呢?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大伯说的对,不过……”宴鸣赫话题一转,别有深意的道,“暮夕跟曲家齐合不来,甚至看家睿都不喜,您觉得他能愿意宴家和曲家结亲?” 宴云山哼了声,“他那是对曲家有偏见,在帝都,谁不愿跟曲家交好?你和曲家睿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