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又欺负谁了,于是问道,“谁又惹到你了?” 宴暮夕立马哀怨脸,“一个情敌。” 柳泊箫无语,也不理他了,自顾自往客厅走。 宴暮夕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赖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跟她一起往前挪着步子,“是真的,泊箫,还是个很强有力的情敌,不过,我也不怕,又收拾了他一回。” 柳泊箫想挣开他的手,奈何他越搂越紧,只得道,“这样走路你累不累啊?撒手,你不想要礼物了?” 闻言,宴暮夕顿时喜上眉梢,“礼物?在哪儿?” “先放开,我才能去给你拿啊。” “我可以抱你去……” “再闹就没有啦。” “好吧。” 威胁有时候比好声好气的说话管用。 宴暮夕放开她,跟着她到了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他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弯腰拿起来,“这就是给我的礼物?” 柳泊箫点点头。 宴暮夕怀揣着无比的激动和期待打开,原本就晶亮的眼神更如洒满了星星的银河,里面是一条白色的绵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躺在那儿,安静的,素雅的,看的人心头柔软。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礼轻情意重,我可不是敷衍,这是我……” 还不等她说完,宴暮夕就打断了,“我很喜欢,泊箫,没有比这更走心的礼物了,我一定会贴身带着,半刻都不会离开。” “……”是在宽慰她吗?一条手帕而已,就稀罕成这样了? 接下来,她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翻覆仔细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宴暮夕柔情万千的吟诵完,看着她的眼底满满都是欢喜,“你是你对我表白情意的见证,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是在牵强附会吧?好吧,送男子手帕确是有点暧昧,她之前被他催要礼物,一时半会儿的也准备不出来,便想起从紫城来时带的那条手帕了,原是想着自己用,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你喜欢就好,上面还有我绣的花和字,咳咳,不是一个时间绣的,颜色大约有些差异。” 她之前在手帕的脚上绣了朵睡莲,想着要送他,便在旁边又绣了个夕字,倒不是她多想表达亲密肉麻,而是暮夕两字笔画太多,时间太赶,她绣不完。 但这样的效果,就出奇的好了。 宴暮夕抖开那手帕,看到了角上的睡莲和那个夕字,脸上都能发光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字,犹如摩挲着情人的肌肤那么温柔。 柳泊箫被他肉麻的不行,转身走到一边去烧水泡茶。 宴暮夕还沉迷在那个字上,带着深深的悸动和眷恋,直到柳泊箫泡好茶,无言的催他,“赶紧收起来吧,你都看了五分钟了。” 宴暮夕喃喃道,“我想就这么看一辈子。” 柳泊箫在心里翻个白眼,“一条手帕而已,演的用力过猛啦,来喝茶了。” 宴暮夕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叠板正,再放到口袋里,还轻轻拍了拍,像是确定它的存在一样,这才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拉过她的手,喟叹道,“泊箫,对我而言,这不是一条手帕,而是你,我没法把你变成拇指姑娘随身带着,但这条手帕可以,我想你了就可以拿出来看,晚上也可以把它放在枕头边入睡,谢谢你,送这么深得我心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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