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她耳旁,悉悉索索地告黑状:“看到了吧,文人都是这样,又酸又肉麻……嘁!” 沈芊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自个儿没文化就算了,还抹黑文化人,要脸吗?” 项青云不服了,一双剑眉拧了起来,眼一瞪:“怎么是抹黑呢?你这些天也看见了,这钱大人动不动就热泪盈眶,动不动就跪地三呼祖宗保佑……要文化人都这样,那我还是乖乖我自己的大老粗吧。” 这话说的,沈芊竟无力反驳,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昨儿个还说人家想出的那个法子不得了得好呢!今儿,就开始打算把自己说的话吃回来了?” 项青云嘴巴笨,可偏又喜欢去撩沈芊,这不,被怼回来之后,就急了:“喂喂,你这就不讲理了啊!这俩能是一个意思吗?再说了,他能想出这主意,才真是奇怪呢……” “姐姐,该走了。”钱嵩那边话别完了,赵曜就瞧见了那边正聊得欢的两个人,顿觉扎眼,马上就出声打断。 “嗯,来了!”沈芊见那依依不舍的钱大人终于舍得退开了,立刻高兴地跑到了马车边上,打算坐上去。 谁知道正擦着眼泪被小厮扶着往后走的钱嵩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眼泪也不擦了,哀容也收起来了,肃着脸瞪视沈芊:“放肆!你岂能上殿下御驾,与殿下同乘!” 爬马车爬了一半的沈芊:啊哈? “殿下何等尊贵,你区区一个奴婢,怎敢……”钱嵩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讲规矩的婢女,却猛地听到他那尊贵的太子殿下发声了。 “钱大人,这位姑娘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奴婢。”赵曜不太高兴地看着他。 沈芊猛地被人一呵斥,有些慌张,听到这话,也跟着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奴婢。 熟料,这钱嵩一点也领情,依旧肃容教训沈芊;“就算你不是奴婢,那也不过一介平民,怎敢如此僭越,竟欲乘太子御驾,此等大不敬之罪,该当处斩,以儆效尤!” 卧槽!不过是想要坐下车,怎么就该当斩了呀!沈芊被吓得懵逼了,傻愣愣地转头去看赵曜,真没人跟她说过,这是死罪啊!如果连跟小曜一起坐车就是死罪,那她之前还跟小曜挤一张床,还使唤小曜端茶倒水打扫房间……哦!卖!噶! “钱大人,如今这非常时刻,就不在乎这诸多规矩了,若无沈姑娘舍身相救,本王如今也不过是京郊鹊山上的一具枯骨,怕是永远见不到如此钱大人了。”赵曜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这意思却很重,钱嵩顿时不敢再说。 “上来吧。”赵曜伸手,对沈芊笑道。 沈芊张了张嘴,很想说,不必如此麻烦,如果规矩真是如此,她也可以坐到后头的马车上去,但赵曜那看着特别温柔的笑容,却让她愣是不敢说出这句话,只能乖乖地伸出手,被他拉上了马车。 “走吧。”赵曜合上马车的帘子,对车夫说。 赵曜一声令下,前面开道护送的骑着马的百余官兵官兵,以及后面的项青云、卢冲等青云寨中的青壮年男子,还有最后的几辆装着粮食器物的马车,都跟着一道起程了。 钱嵩被小厮扶着,带着一群通州城内的官员主簿们站在城门口,一直目送着赵曜等人的长队在官道上远去。直到,城楼上来的哨兵忽然发出了几道响箭,并立刻开始敲击城楼上的大鼓,那急促的鼓声传遍了整个通州城! “是示警!大人,鞑靼大军来了!”向钧立刻紧张地喝道,“快,快回去,关城门!” 大小一众官员立刻匆匆忙忙地往城内跑,钱嵩被小厮扶着,连跑带拽地被拖进了城门,所有人都进城之后,向钧立刻下令关城门,将吊桥收起,并着令所有弓箭手都到城楼上待命。 好在虽然鞑靼人来的比他们预想的早,但因他们所有的迎战准备也都已经做好了,故而也显得有条不紊。 通州城门很高,门口的护城河也极宽,河里还引得的是活水,吊桥一收,快马骑兵便过不来,而就算鞑靼人弃马过河,也要先打碎护在城门上的吊桥,才能接触到城门。而他们只要过了护城河,便进入了弓箭手的绝对射程,通州城是重镇,城内的**储备,可能是南方好几个城池的总和!这样的城池,鞑靼人想要硬攻,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在通州城所有守城军严阵以待之时,离开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南撤队伍,也听到了城楼上的哨兵发出了响箭! 负责护送赵曜的官兵原本就是守城军里面的一个小队长,名叫陈大虎,他一听到这响箭声,立刻便意识到鞑靼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他立刻策马跑到赵曜的马车边,焦急地拱手禀告:“太子殿下,鞑靼人已经到通州城下了,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以免他们追上来!” 赵曜掀开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