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不听,执意守在他身边。外衫褪下,她替他解开中衣,腹部那伤赫然入目,余竞瑶抚着疤痕,眼泪又扑簌簌无声落下。沈彦钦握住了她的手,挑着她的下颌,弯眉笑道:“好不容易相聚,高兴才是,怎么总是哭。再哭,我可要不高兴了。” “管你高兴不高兴。”余竞瑶拍开了他的手,抹了抹泪,海棠似的娇颜浮出一个淡淡的笑,继续帮他褪下中衣。“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沈彦钦入了水,暖意涌来,解了乏,再偏头望着一旁的妻子,心里莫名地满足,此情此情胜却人间无数。 余竞瑶看着他精壮的胸膛,抚了抚他的左肩,问道,“肩上如何了?”沈彦钦笑笑,“早就好了,如今持剑拉弓都不成问题。” “毕竟有伤,你也要仔细着点。”璧玉一样的身子,到处可见累累伤痕,每一处都是一次侥幸,人不可能侥幸一辈子,他怎就从不拿自己当回事呢。“那么多侍卫,为何偏偏是你冲上去,即便没有你,他也害不得陛下的。” “毕竟我离他最近,这一刀,卸了皇帝的戒备,也值了。”沈彦钦云淡风轻。 这叫什么浑话。值了,怎么就叫值了。还有比命更金贵的吗。余竞瑶愠意又上了来,把手里的巾帕扔在了水里,沈彦钦趴在浴桶边,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孕妇,怎么说气就气了。 “如果仇要这样报,我宁可你不报。” “以后肯定都听你的,好不好。”沈彦钦挑眉笑了。本就生的肤白,这一趟倒晒出了诱人的麦色,水里泡的久了,红晕泛了上来,让他整个人都带了熏醉似的,看着余竞瑶的眼神也痴痴迷迷的。 余竞瑶脸一红,撇过了头。然片刻,想起了什么,颦眉道,“高阳王的事,可与贵妃有何关系?” “怎么想到问这个?”沈彦钦问道。 “那日听闻高阳王侍卫刺杀陛下,我和贵妃在一起,瞧她脸色差极了,很少见她如此。那日走得也甚是惶惶。” 沈彦钦冷笑一声,躺回了浴桶中,“她当然慌了,高阳王和睿王这么多年一直暗中联系。勾结藩王,是大忌,若是被皇帝发觉了,任他如何也是解释不清的。即便牵连不到他,断了江州的后援,睿王的实力势必受损。” 原来如此,余竞瑶懂了。“那刺客是你设计的吧。”就知道高阳王刺杀这事蹊跷得很。这哪里是一个高阳王的剿灭,最终的目的还是断睿王的路。 见余竞瑶不语,沈彦钦眉头一蹙,紧张起来。拉住余竞瑶的手问道,“我这般对贵妃和睿王,你可生气了?” “气,当然气,何苦非要自己演这出苦肉计。”余竞瑶清浅一笑,氤氲中,朦胧的娇媚,沈彦钦的心都被她这一颦一笑撩得活了起来。 沐浴过后,余竞瑶陪他用了膳。二人相依相偎,一直聊到了入夜,沈彦钦搀扶着余竞瑶躺了下,他也迫不及待地暗了灯,躺在娇妻的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这日日夜夜,他怀里空空的,心里也破了个洞,没人能添补得上,即便现在抱着她,还是觉得不够,分离得太久,患得患失,一刻都不想分开了。 这熟悉的感觉归来,余竞瑶也终于踏实下来,多少次午夜醒来,身边都只是凉被空枕,这分离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余竞瑶伏在他的怀里,手指又不自觉地摸上了他腹部的伤疤。不长,小小的一条,但抚着就让人心疼。她手指轻柔,哪里是抚摸,分明是撩拨。沈彦钦深深吐纳,哑着声音道:“再摸就摸出火来了。” 她的手一顿,默默收了回来,却被沈彦钦一把握了住。“来不及了。”沈彦钦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热,滚烫地扑在她的面额耳边。还未待余竞瑶反应过来,他拉着她的小手沿着他紧实的小腹一路下行,触到耸起的那物,猝不及防,绯红浸透了脸颊。 本就海棠一样明艳无双的她,更是娇媚得让人心晃。沈彦钦如坠云雾,情难自禁,思念了这么久,脑子中的那根弦早就崩断了。此刻他只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就是个男人,纯纯粹粹的男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随着唇齿相接,他双手不受控制地作乱起来。余竞瑶的半推半就最后也成了纵容,她也想念他啊。目眩情迷,意识悄然而退,连想念都成了感官上的。 寝衣不知觉中褪了去,独留绣着小荷落蜓的绯色亵衣,手指轻挑,这最后一层遮羞也落了下。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因是孕期发育,胸前更是丰盈,沈彦钦盯着她,挑眉坏笑。俯身欺了下来。 可偏偏是盈盈一“肚”间,脉脉不得语。这小家伙阻在爹娘之间,容不得人家把他忽视了。沈彦钦无奈笑了笑,在她高隆的小腹上吻了吻,把她身子扳了过去,胸膛贴着她的背,紧紧地拥着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