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院子废了呢,有人倒住的安逸,果真是什么人住什么样的院子啊。” 余竞瑶听了她的话,脸冷下来,收回目光,拨弄着脚下的花枝。 一大早就来滋事,找不痛快。 沈怡君见她不语,使了个眼色,影壁墙后一众小婢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东西放在了庭中的石桌上。 “这是母亲给你的几件新衣,还有燕窝。毕竟嫁到王府了,总不能怠慢了!”郡主眼角飞扬地睨着余竞瑶,声线起伏带着轻蔑。 “谢了,我不需要。”余竞瑶继续拨弄着,漫不经心应。 瞧着她副冷漠的神情,沈怡君哼了一哼。 “别不识抬举,这可都是母亲亲手挑选的,若非她嘱咐,我懒得理你。”说罢,剜了一眼余竞瑶,起步要走,忽地又想起什么。 “今儿清乐阁有戏,王公家的小姐都去,母亲让把你也带着,到时候遣人来唤你!” 郡主走了,霁颜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余竞瑶。 “小姐,这东西怎么办?” 余竞瑶瞟了一眼。“就撂那吧。” 昨个还冷言讽语的呢,今儿就送东西上门,谁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小姐,珲王唤你和三皇子去正堂。睿王来了。”霁容从外面匆忙地进了院子,疾声道。 原来如此,余竞瑶看着那些东西,冷笑一声。 “霁容去后院通报殿下,霁颜,随我去更衣。” …… “彦钦和竞瑶来了。” 刚一入堂便闻珲王亲热地唤了一声。余竞瑶随着沈彦钦委身,对珲王拜了拜,一抬头就瞥见了东侧上座身穿绯色锦袍的睿王。 “睿王殿下。”余竞瑶垂目揖了一揖。 睿王沈彦佑长沈彦钦一岁,面容俊秀,英气勃发。他含笑抬手,示意她起身,举手投足都带着高傲。也是,睿王的母亲是宠冠六宫的贵妃,舅舅是势倾朝野的权臣;他自己,十四岁被封王,有了自己的王府,可见皇帝有多喜欢他。 余竞瑶不禁想到沈彦钦,同样是皇子,他二十一岁了却还要寄人篱下,这差距,真真是子凭母贵。 余竞瑶刚起身,余光里一风度翩翩,长身玉立的男子站了起来,对着沈彦钦和她拱手相拜。 “见过三皇子,皇子妃。” 男子含笑施礼,彬彬持重,儒雅蕴藉。细查之,生得是俊朗非凡,既有诗书漫卷的风采,也有英姿飒飒的气宇。余竞瑶一时愣了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平侯家的长子,她曾经的未婚夫,陆勉! 怔忡间,余竞瑶忘了回礼。沈彦钦拍了拍她的手臂,才反应过来,匆匆垂目颌首,跟着彦钦坐到了对面。 “三弟和表妹新婚,我今儿特地带陆侍郎来恭贺道喜。”睿王笑言。 陆勉一出现,余竞瑶就懂了,今儿睿王怕不是真心来道贺的吧,头一句话就不忘把陆勉带着,还真是不隐晦啊! 余竞瑶看了看淡然的沈彦钦,对着睿王微微一笑,娇媚动人。 “谢谢睿王。” “表妹新嫁,在这王府可习惯?”睿王切声问。 “还好。”余竞瑶温婉而答。 “要是哪里不如意,可要和本王说。”睿王用余光瞥了一眼沈彦钦。 余竞瑶知道睿王打的什么心思,她没有附和,而是看了看堂上的珲王夫妇道: “都挺好的,王爷和王妃待我也很好。” 珲王乍一听到她提了自己,立即朝着睿王谄然堆笑。 “应该的,一家人嘛。”说着,给王妃递了个眼神。 王妃会意,弯眉挂笑,温柔亲蔼地对余竞瑶言道: “前几日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