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见她没有别的吩咐,这才恭谨离开,往后边去准备了。 那年轻郎君仍然没作声,平视前方,彬彬有礼的站在一边。 傅宝宁来了兴趣,主动道:“公子可是扬州人氏?” 薛安南似乎有些诧异于她会主动开口,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在下姓薛,是长安人氏,途经此地,暂作停留罢了。” “原来如此,”傅宝宁了然颔首,然后起身施礼道:“薛公子有礼。” 薛安南忙道“不敢”,又询问道:“姑娘怎么会到这儿来?” 傅宝宁莞尔一笑,道:“我姓傅,与朋友一道来此游玩。” “扬州可是个好地方啊,不禁风景宜人,吃食也是拔尖儿,”薛安南似是于此颇多涉猎,闻言便侃侃而谈道:“鸡汁煮干丝、平桥豆腐、松鼠鳜鱼、红烧狮子头、扬州老鹅,还有虾仔面、酱菜和金华火腿,单说面食,就有三丁包、五丁包、虾仔面、阳春面、蒸饺、松子烧麦,更不用说林林总总的点心了……” 傅宝宁听他说完,口水淌了一地,抬手擦了一把,双眼放光道:“有这么多吗?好吃吗?!在哪儿吃?!!” 薛安南见她如此,好笑道:“我这还是数少了呢,只要腰包鼓,在这儿能连吃一个月不重样,真遇上好厨子,好食材,进口之后能叫人美的把舌头吞下去。只是那多半都是老店,只对特定的客人开放,且招待人都是有数的,寻常人怕是品尝不到。” 傅宝宁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他:“你知道去哪儿吃吗?可以带我一起吗?我超有钱的!” “那不行,”薛安南道:“男女有别,我带着你四下里走,这算怎么回事?再说,我有未婚妻的,叫人误会便不好了。” 傅宝宁馋的心里就跟有猫爪子挠似的,再听他出言拒绝,又说有未婚妻,不禁有些动摇了。 难道他真的不是攻略者? 不然现在这么一说,不就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吗。 她心里边泛起了嘀咕,有心试他一试,便假做为难之态,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再找别人带我去便是了。” 婢女送了她订的点心过来,傅宝宁伸手提了,向薛安南道一声再会,满脸遗憾的走了。 一步,两步,散步,她都走出门了,拐过去一段距离,确定消失在薛安南的视线里边了,他都没出声叫她。 傅宝宁扛不住了,提着点心哒哒哒跑回去,就见薛安南与几个侍从也正往外走,两人正好碰上,差点撞个正着。 薛安南虚虚的一抬手,止住了她动作之后,方才疑惑道:“傅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宝宁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不甘心道:“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吃吗?” 薛安南先是一怔,旋即为之失笑,他摇摇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神情无奈中略微带着几分宠溺:“你啊,倒叫我想起我妹妹来了,她也是个贪吃鬼,知道我来扬州,再三嘱咐我帮着带吃食回去。” 傅宝宁道:“那你就是答应了?” “唔,答应了,”薛安南笑容温和,拿手中折扇点了点她,道:“不过丑话说在前边,你的家人若不同意,我是决计不带你去的。” 傅宝宁脸上显露出几分伤感:“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啊,傅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薛安南歉然道:“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怪你,你事先又不知道。”傅宝宁揉出一个坚强的笑容,然后又低下头,搓着自己的衣角道:“别叫我傅姑娘了,我名叫宝宁。” “宝宁?”薛安南称呼一声,旋即又关切道:“你既没了家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扬州?是谁与你一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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