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究是皇帝,也不是傻子,他道:“你是为了利用胡妙姿,刺激胡妙姿罢了。你想做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容湛挑眉,耸耸肩,随即言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吧?” 皇帝突然就觉得,容湛大概真的是他的儿子,这个人太像他了。 二哥太过仁慈,正是因为太过仁慈,才导致他过早的失了性命,而湛儿并不是这样的,他和他一样,都是真正能狠得下心肠的人。 他缓和一下,道:“朕不觉得,你会对她这个主谋什么也不做。” 容湛微笑起来,他道:“是啊,我不会。” 但是却不肯说自己做了什么。 皇帝就这样看着他,微微蹙眉。 容湛若有似无的言道:“有时候有些感情,还是过早放弃的好,不然恐怕伤了自己。我就是一个很明白的例子。虽然……” 容湛打量皇帝,“虽然我不觉得和您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您总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而且,您好好的活着,对大齐至关重要,我不想您因为感情丧失了性命。那个女人能够用刀杀我,就未必不能用刀杀您。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如若、如若又这样的机会,还请您一定要明智一点,不要被所谓的感情冲昏了头脑,不要被她骗了,她不会和你讲感情。” 顿了顿,容湛笑了:“她需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是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兴奋。” 皇帝诧异的看着容湛。 容湛耸肩,认真道:“您可能觉得这话难听,但是就是如此。我想了许久她为何做这些,思来想去,也只这样一个结果了。即便是您不想相信也是这样的。她可不止您一个入幕之宾。您忘了,北汉还有一位摄政王,也与她关系匪浅吗?” 皇帝沉默下来,半响未曾言语。 过了许久,点头道:“湛儿的忠告,朕记在心里了。你的关心,朕更是记在心里。” 二人一同出门,皇帝倒是并不做更多的准备,倒是直接上了容湛的马车。 二人一同离开。 不过两人却不曾看到,二人离开之后,从不远处的厅廊角落里走出的人,太子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的马车,面无表情。 太子身边的随从轻声问道:“殿下,誉王爷与陛下感情,真是越发的好了起来。” 太子就这样看着他们,没有言语。 许久之后,就在随从以为太子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轻声问道:“致睿那边,有消息么?” 随从立时作揖:“还不曾有。” 太子冷静:“催。” 随即转身离开。 自从生了孩子,映月就没有回太子府,一直与太子住在宫里,不过她出月子的早,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看到太子进门,并没有将书放下。 太子随即将门关好,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映月疑惑的看他,问道:“怎么?” 太子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随即轻声道:“书就那么好看么?” 映月微笑:“好看。比您好看。” 太子无辜的挑眉,随即说道:“我以为,我更好。” 随即自嘲道:“可是我竟是不如一本书的。” 映月总算是将书放了下来,她缓缓道:“那您什么意思呢?您想要做什么呢?总归不会吃一本书的醋吧?您吃一本书的醋,我却要面对无数的女人,您觉得,这公平么?” 太子没有说话。 映月又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