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作为饲主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见贺狰沉默,佘澜大胆猜测,“还是说,您在乎那个姑娘?” 霎时,贺狰像是被刺到,抬眼审视佘澜,眼神如刀,冷冷反问:“你说话不过脑子的?她凭什么值得我在乎?” 佘澜被一脸莫名,心想我怎么知道? 佘澜说:“既然不在乎她,你就当养了个阿猫阿狗,替她相个亲消遣消遣也无妨。” 贺狰不满:“她作为宠物,不应该一心向着饲主吗?总想着出去找野男人像什么话,小白眼狼。” 原来症结在这。要不是顾及贺狰的威慑力,佘澜简直要不怕死的笑出声来了。 唉,可怜这些千年道行、翻山倒海的大妖怪,看透了沧海桑田,却悟不透这世间情爱。 “很久以前,白鹿也遇到过一位姑娘,并随她出山入了红尘,天天和那姑娘腻歪在一起。那时我问他,是不是对那姑娘动了情,他死犟着嘴硬,说没有,说他接近那姑娘只是为了骗取她的心脏获得长生而已。” 说完,佘澜撑在吧台上,笑眯眯地望着贺狰:“贺大人,您猜后来怎么着?” 贺狰对别人的故事毫无兴趣,依旧沉浸在夏露‘背叛’他这个饲主去找野男人的焦躁中。一想到那个存在感极低的女人要为别的男人洗手做羹汤了,他就生出一股私有物被夺走的烦闷。 见贺狰没有反应,佘澜自顾自补全了结局:“好死不死的,白鹿这几句嘴硬的违心之词被那路过的姑娘听见。姑娘是个没落的将门之女,性子烈得很,以为白鹿骗了她,就在新婚之夜引刀自裁,当着白鹿的面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啧啧,那场面,当真惨烈得很呐……几百年了,白鹿一直活在痛苦和悔恨中,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贺狰根本没在听,放下酒杯漠然道:“酒难喝,钱记账上。”说完,他冷着脸起身就走。 贺狰身上的妖气太过纯粹,一时间来往消遣的妖怪们都自觉让开一条路,安静如鸡地目送着他离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佘澜望着贺狰的背影消失,推了推眼镜,长长的叹了声气。 出了清吧,夜色初临,霓虹灯点燃了夜色,人类世界的喧嚣从四面八方涌来。 贺狰站在路口吹了吹冷风,回想起自己这半日的焦躁,似乎确实有些失态了。 佘澜说得对,既然不在乎她又何必把她圈在身边,左右是个只有一年可活的宠物,她高兴相亲就随她去吧,当个消遣。 正好他也想看看那李建国的结缘者是个什么王子皇孙,竟有胆量敢看上他贺狰的宠物。 呵,这些人类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自量力。 晚上八点,贺狰还没回家。夏露决定不等他了,自己哼着歌舀了饭,津津有味地独享大餐。 结果吃到一半,门开了,贺狰依旧是雷厉风行地裹着一身妖气降临。 夏露嘴里还咬着一只鸡腿,有些尴尬地抬头,在起身迎接贺狰和继续吃饭之间犹豫了一秒,她选择了后者,略微歉意地说:“饭菜都快凉了你还没回来,我就先吃了。” 贺狰的脸色依旧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夏露也拿不准他现在还有没有生气,想了想又补充道:“锅里还有饭。” 贺狰如同一座冷硬的石雕,大步走到她对面坐下,靠着椅背看她,像是野兽在盯着它爪下的猎物。 夏露依旧慢悠悠地咬着鸡腿,没有一点身为猎物的自觉,好像天塌下来也比不过她眼前的一顿饭。 得不到重视,贺狰慢慢皱起了他的眉头。 咽下嘴里的食物,夏露总算顶着贺狰深沉的视线开了口,还是那般平淡温和的语气:“贺先生不用担心,我今天下午已经拒绝了李建国的相亲计划。”没有刻意讨好,但也听不出一丝怨气,平静得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其实一向是省心的,自食其力,自生自灭,却也自得其乐。 “为什么要拒绝?”贺狰抱臂坐着,总算开了金口。他额前的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