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这里的团结。 至于是不是从章德宽开始的,林二春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如果章德宽只是皇权争斗,只是朝廷和地方官的争锋中的牺牲品那也还罢了,要是跟童观止有关......官商相护也是寻常事。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脸色有些发白。 那小贩已经说完了,转到别的话题来了:“姑娘,买糖饼吗?这三天都得禁火吃寒食呢,不是我自夸,我这糖饼那是祖传的手艺,别看这摊子小,可章大人还光顾过我呢,每年他都过来买。” 林二春收回视线也没心思问价钱,直接抓了把铜钱递给那小贩,小贩数给她七个饼子。 这时,不远处的人群突然有些骚动,这小贩也不跟林二春多说了,匆忙挑着担子就往人群那边跑去看热闹,等他靠过去的时候。原本围着的人群已经往两边分开了,让出中间的通道来,这么多的人,场面却陡然一静。 林二春也是准备要出城去的,这会就站在这条道路的正中间,人群一让开,方才被围着的中心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最显眼的就是那辆囚车。 囚车里的男人是面朝车后方盘腿静坐着,正对着林二春所在的方向,因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楚章德宽的脸孔神色,这会只能看到辨出他身上的一袭素衣还算干净完整。起码是看不到什么?渍、血渍,头发也不蓬乱,还算体面。 囚车两边是几匹高头大马和随行的身着披甲的侍卫,囚车后站着几个神色阴郁的中年官员,因为穿着官服不难认出来,有人看着囚车中的章德宽,有人看着侍卫。 很显然,方才的对峙,他们败了,只能任由囚车离开。 囚车缓缓启动,越来越远,速度也越来越快,这条街道陷入了短暂的凝滞的氛围里,安静状态下,那乍然响起的吟唱声分外清晰。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这是一首情歌,这还是林二春第一次听到大夏朝的男人唱情歌。 歌声初时低沉且平缓,两句之后开始放亮了,高扬起来,曲调也变得轻松起来,不一会儿她看见那颠簸抖动的囚车之中,那人拍着巴掌打着节拍继续吟唱。 沙哑又充满力量的嗓音,愉悦的曲调,让人很难相信他此时是一个阶下囚,他唱着情歌打着拍子,像是去奔赴一场春天的约会。 林二春远远观之,囚笼中的人随着马车往前跑动,广袖飘动,衣袂翻飞,发顶白色的巾带也随风微微扬起,飘然得像是不沾人间烟火,只是怎么也无法跟林二春印象中章德宽的模样重合起来。 以前因为吴靖平的案子,林二春是见过章德宽一面的。老实说,对这个前任知府大人她并没有什么很鲜明的印象,就是个中年官场男人,跟审案子时候出现的一溜中年官员都差不多,圆滑、世故。 突然,歌声在最高扬的时候戛然而止,随后正要转弯的马车一阵急停,马儿的长嘶打破了这诡异的沉?。 一声略显惊慌的声音响起来:“章德宽服毒了!别让他死了!” “请大夫!”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林二春目光一紧,透过人头攒动的缝隙,她看见一个侍卫钻进了马车。然后摇了摇头。 张小虎在她身后,低声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得走了。” 林二春收回视线,所有纷乱的心绪都随着那歌声的停止而中断了,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和可疑的人。 没有童观止,也不见东方承朔。 她怅然的点点头,“走吧。” 前方都是人群,只能绕道走。 出了城,还没走多远。就被一辆豪华的马车追上了,挡住了去路。 荣绩苍白的脸出现在帘子后面,“林二春,你不是想方设法找小爷吗,现在咱们谈谈。” 林二春看看自己的两辆车,没空间,“就这么谈吧,路上也没人,很方便,而且我赶时间。” 荣绩道:“那你过来。” 他的马车宽敞又舒适,他可不愿意再挪动了。 林二春蹙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张小虎和小幺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她两边,无言的防备。 荣绩嗤了一声,“就这点胆识,还敢威胁小爷?” 突然他眉头一挑,长哦了一声,“你是怕小爷对你不轨?就你这模样,就你那见到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