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候着,我让石竹去看哥哥回来没有,他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三叔,这就跟了上来。” 萧惕眼底波光闪动,“你说庆春班的伙计?” 裴婠颔首,“是,今日忠义伯府老夫人过寿,请了庆春班去唱台戏,我离开之时正好撞见了,他没看到我,可我瞧他身形和习惯动作都像极了那山匪头子,可是……那山匪头子分明死了。” 萧惕眼底当下生出两分笑意来,所为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查了几日无果的事,却没想到裴婠将线索送到了他跟前,萧惕忍不住倾身对上裴婠的眸子,“你怎想着第一个告诉我?” 裴婠一愕,“因……因为,我知道三叔在查这些。” 萧惕又问,“毓之也在查。” 裴婠一下子语塞,她甚至没发现自己遇见此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萧惕,后来找不到萧惕情况又颇为紧急之时她才不情不愿的想到了裴琰,眼珠儿一转,裴婠道,“三叔帮我查宋嘉彦和柳家,这事哥哥并不知道,所以我才想着找三叔。” 这话合情合理,萧惕虽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可还是颇为满意,“做得很好,能不让你哥哥担心,就最好不要让他担心。” 裴婠眨眨眼,觉得萧惕所言也有些道理,便点头问,“跟着三叔的人又是谁?” 萧惕笑意未消,直起身来,“多半是皇城司的人。” 裴婠倒吸一口凉气,“皇城司?他们为何跟着三叔?他们要对三叔不利?” 说到这里,萧惕忍不住在裴婠发顶抚了一下,“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跟着我,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便知道了。” 裴婠不解,萧惕又弯身靠近她,语气更低沉,“那山贼头子没有死。” 这一句话,裴婠便惊的背脊发凉,萧惕知她没想到,继续道,“那山贼头子名叫郑世楼,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人找替身假扮他的尸体,将他保了下来,这几日我在找的人便是他,我查到庆春班周围的时候,被那些人盯了上,我本不解,可如今知道了,原来他正躲在庆春班。” 如此一解释,所有事便合了上,裴琰说的萧惕正在找的人就是郑世楼,而裴婠刚好极其巧合的认出了郑世楼,裴婠道,“原来三叔找的人就是他!” 萧惕赞赏的道,“不错,你今日可帮了我的大忙。” 能帮上忙,裴婠自然也高兴,“那是谁保了郑世楼?是皇城司吗?难道青州案和皇城司有关系?” 萧惕听裴婠这些疑问眸色微暗,叹了口气道,“我不能都告诉你,你认出郑世楼的事亦不能告诉第二人,便是你哥哥都不可告知,免得为你和你哥哥招来灾祸。” 裴婠被萧惕说的紧张起来,想到跟着萧惕的那些人,更为萧惕担心,“连哥哥也不能告诉吗?那皇城司要对付三叔怎么办?” 萧惕只觉一颗心被春日暖风拂过,不由欺近问,“你在担心我?” 萧惕越离越近,本是为了说话方便,如今却连鼻息都要落在她脸上,离得近了,裴婠便越发能看清萧惕的眼睛,她一颗心跳的更快三分,只觉近距离看,萧惕的眸子和梦中一般惑人,而他语声低沉悦耳,撩拨的她心弦微动,情不自禁弱了声气,“我……我当然担心三叔。” 萧惕笑开,笑音沉沉从胸腔鼓动而出,裴婠的心便跳的越来越快,萧惕却道,“你既担心我,我便会惜命,你放心,皇城司拿我没办法。” 裴婠感觉自己被萧惕的目光俘获了,她分明想移开视线,却又不自觉的仍然看着萧惕,直到萧惕直起身子又抚了抚她发顶,裴婠方才醒过神来,她垂眸呼出口气,只觉自己有些神思不属。 萧惕发觉裴婠呆呆的,愈显娇软可人,她对他越来越信任,亦给他格外多的注意力,这使得他心境大好,“不必担心,这些朝堂之事复杂危险,你不必深究,我有职责在身才不得不为,你却不必卷进来,我自会保全自己。” 裴婠的手下意识抓在腰间的血玉坠儿上,迟疑点头,“那……那三叔可要说到做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