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淳叹了口气,“你们和我来。” 朱诚大刺刺站在堂前,目送萧淳几人入了后堂。 一进后堂,胡氏便颤声道,“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晟儿哪里敢窝藏何家长子啊?这些日子他根本就没出府过几次,他那样的性子,也不敢真的担下何家的事!” 萧淳背对着几人,默了片刻才转身,恐慌被他压下去,至少面上看着还算沉稳,他淡声道,“我知道,多半是他知道了何家长子的下落,便过去见面了。”长叹口气,萧淳又道,“我们知道,金吾卫却不知道,即便知道,如今的局势,他们也要装作不知。” 萧淳转而看向萧惕,“金吾卫查案,少则一两日,多则五六日,你身份特殊,岳立山必定不许你插手,你便乖乖在金吾卫当值,万不敢多言多问。” 萧惕眸色深暗,仿佛有些担忧,“那孩儿还能做什么?” 萧淳摇头,“什么都不必做。” 胡氏见到了此时,萧淳竟是一副在给萧惕交代家事的样子,忍不住上前道,“我去找我哥哥,让他去给咱们疏通。” 萧淳断然蹙眉,“不可,你也什么都不要做,咱们本就和青州案无关,如今不过是金吾卫碰上了而已,你奔走求助,只会越帮越忙。” 胡氏欲言又止,萧淳缓了声气道,“这就是我的意思,你们只需安心等着便可,不论发生何事,都要有我们立身清白俯仰无愧的样子。” 萧霖和萧筠都应了,萧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般阵仗,一时吓得泪眼婆娑,萧淳走过去抚了抚萧筠发顶,转身便朝外走去,胡氏几人连忙跟上,待出了前堂,便见萧淳走到朱诚跟前,“指挥使,走吧。” 朱诚打了个响指,“国公爷利落。”说着对远处的萧惕抱了抱拳,“告辞。” 萧惕还以一礼,很快,朱诚一行就消失在了院门之处。 萧昌兴将他们一行送走,再回来时便看着胡氏,“夫人,眼下怎么办?” 胡氏深吸口气故作镇定,“还能怎么办?你注意打听外面的动静,咱们府里,关门闭户,不可出乱子,好好等侯爷回来便是,指不定今天晚上侯爷就能回来!” 萧昌兴应了,胡氏带着萧筠离开,萧霖见状看了看萧惕也往自己院子去,萧惕独自一人站在正堂之前,只觉今夜夜色很是动人,他又站了一会儿才从容的往清晖园去。 远处吩咐完下人的萧昌兴一转头看到萧惕的背影,禁不住心头窜起了凉意。 回了清晖园,没多久空青就从外面回来,禀道,“夫人没出府门,却派人往上将军府而去了。” 萧惕淡笑了下,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 萧淳自然没能当夜回府,第二日一大早,关于国公府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裴婠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逗弄雪球,听说萧淳父子被金吾卫拿住,很是惊讶,她模糊记得前世的青州案结案极快,而忠国公府更是不曾卷入此案,这一世怎变了? “那三叔呢?”裴婠开口便问萧惕。 雪茶眨眨眼,“三爷当然是好好的啊。” 裴婠松了口气,连忙去找元氏,元氏当然也知道了此事,担忧之下却不赞同立刻去国公府探问,“这事不好说,或许事情小,今日他们便回来了,我们去了反倒惹人注目给她们添麻烦,而如果事情大,我们亦不好在此时露面,先等你哥哥回来问问,实在不行,再等一日你去看看筠儿,你和筠儿交好,此时去也没什么。” 裴婠明白其中关节,等到了晚间裴琰回来,忙问国公府之事。 裴琰便道,“是抓那何耀书之时发现萧晟和他在一起,他们从前是旧识,也有些交情,本来事情和国公府无关的,这么抓个现行,便是有理也没理了,如今这案子是朱指挥使在抓,我和含章都帮不上忙,武安侯府早年间和国公府有嫌隙,朱指挥使此番可不好说话。” 裴婠到不知这些内情,又问,“那三叔没事吧?” 裴琰叹气,“自然受了些非议,他入金吾卫日短,升的却快,本就被大家盯着的,如今父亲兄弟出了事,少不得要被刺几句,不过事情和他无关,岳指挥使很器重他,旁人也只敢背地里嚼舌头罢了,他自不在乎。” 裴婠放下心来,等到了晚上,却仍然没有萧淳父子回府的消息,于是第二日午后,裴婠便带着雪茶和辛夷往忠国公府而去。 忠国公府出了事,门庭冷落,裴婠以见萧筠为由而来,待进了内院便见萧筠迎了出来,一看到裴婠,萧筠立时红了眸子,“婠婠,你都知道了——” 二人入萧筠的院子说话,裴婠道,“都知道了,可有消息了?” 萧筠一边呜咽一边道,“没有,父亲和哥哥都没有消息,那日金吾卫来府中之时,说父亲先入金吾卫再入宫见皇上,可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父亲还在金吾卫。” 裴婠听着,一颗心也沉了下来,金吾卫的权力并不比皇城司小,且金吾卫是正统的天子御卫,抓起王公贵族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