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站起来给你耍一套——” 裴婠破涕而笑,忙按住裴琰,“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勇武。” 裴琰这才问,“石竹说你落水了,我还担心的很,可好了?” “早就好了,就是担心哥哥。”裴婠疑惑道,“哥哥当真不知那救命恩人的身份?” 裴琰颔首,“只知道姓氏,那日我被救,也就路上与他说了几句话,后来回营我昏迷了两日,等醒来,已被送回了青州城,至离开都没能再见面——” 说着,裴琰仿佛想起了当日被救的场景,眼底满是赞赏崇敬。 “你是不知,那乱兵总领极擅兵法,那日我们陷入敌阵,本是死局,可怎么也没想到恩人竟会出现,他赤手空拳的来,捞出了我,还救了其他十多个弟兄,武功身法极是高绝,后来我被送回了青州城,他仍留在营中,竟然设计斩杀那乱民头子,若非如此,只怕青州战事还要再打两月,如此也就罢了,可你猜他多大年纪?” 裴婠眼珠儿一转,“三……三十?” 裴婠想,能赤手空拳入敌阵,又武功高绝,至少得是练武多年,又胆识过人的世外高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哥哥这般的年轻小子。 就三十之数,还是她往年轻了猜。 裴琰一副就知道裴婠会如此猜的表情,当下笑着摇头,“错了,我看他,至多不过双十之年——” “二十岁?”裴婠不可置信,“这么年轻哪有这般身手胆魄?” 裴琰一脸感叹,“所以啊,哪怕今日恩人救的不是我,我也要跟雍王殿下打探一番,这样的人物,真是叫人心生向往,便只是同他结交为友也是好的。” 裴婠还是不能相信,“会不会是……此人驻颜有术?所以显得年轻?” 这一说倒是让裴琰笑了,“若真是如此,那我这自惭形秽之心,到可以淡去三分了!” 话锋一转,裴琰道,“你怎派了石竹去青州?石竹见到我,说他是来保护我的。” 裴婠眼也不眨的道,“病倒之后噩梦连连,梦里总是见哥哥受伤,这才派了他去,没想到哥哥真的受了重伤……可见我这梦是真的。” 裴琰颇疼惜,“真是傻丫头,不过巧合罢了,梦都是反的……” 兄妹二人说了许久私话,等到了夜幕初临,元氏带着侍婢们提着食盒如贯而至,裴婠这才算和兄长叙好了重逢之情。 等一家人用了晚膳,又一同给长乐候裴敬原去信,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封信竟然写了足足七八页信笺,等写好了信,又安顿裴琰歇下,母女二人方才离开了竹风院。 裴婠将元氏送回主院,回兰泽院时,一路走一路想,光知道姓萧,可天底下姓萧的人不知多少,这要如何去猜呢? 若说身份不凡,可大楚王公贵胄皆在京城,哪有哥哥不认识的? 裴婠摇了摇头,不由更盼雍王早日归来。 她对这位恩人的感激之心,只怕比母亲元氏更甚,他不仅救了哥哥性命,还让她可能重蹈悲惨的人生,从重生开始便有了转折,这辈子,她要将她和整个长乐候府的命运,紧紧攥在自己掌心里。 这一夜裴婠睡得极是香甜。 之后几日,裴婠和元氏日日陪着裴琰,而回府静养之后,裴琰的伤势也好的颇快。 一转眼四日过去,雍王终于带着其余的青州驻军将领一起回了京城。 雍王李珣乃是建安帝二子,所有立功者随他回京受赏。 第二日一早,裴炎派的人还没出门,圣旨先到了长乐候府,建安帝念裴琰立了大功,着其入禁军金吾卫当值,领从四品中郎将之职,知道裴琰重伤,又令其修养二月,两个月之后再入职! 此圣旨一至,长乐候府上下皆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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