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问。 谢琅张了张口,“小,小七跟我没血缘关系,卫长是你亲生的。” “三爷,孟达爷爷就算当外祖父,也是最年轻的外祖父,你别逮住机会就提醒他老。”小七道。 刘彻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小七扭头去刷锅。 刘彻收回视线,冲谢琅努一下嘴,“吾这里有个合适人选,改日带来让你见见?” “见见?”谢琅没懂,“您给小七说亲?不成!” 刘彻:“为何?” “据我所知,据儿有个姐姐同小七年龄相仿,是三公主吧?”谢琅道,“小七胸无大志,你闺女是金枝玉叶,不般配。” 刘彻挑了挑眉,“我祖宗是亭长,亭长的后代和里长的孙子堪称门当户对。” 小七忍不住翻个白眼。 “你不愿意?”刘彻转向他。 小七叹气:“陛下,孟达爷爷,三爷刚才问我何时成亲。我跟三爷说二十四五岁。您家金枝玉叶能等我就娶。” 刘彻乐了。 谢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说错了?”小七不禁眨了眨眼。 谢琅摇摇头,“他家可不止这一个金枝玉叶。他家还有几个比小据儿还小的呢。傻孩子。” “什么?”小七睁大眼,“您不是只有四子三女?” 刘彻笑吟吟道,“还真不是。谢小七,记住今天的话啊。七年后吾把闺女送过来。” “七年我才二十四!”小七慌忙说。 谢琅顿时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大孙子啊,重点不是这个,是你要拒绝。” “对对,我——” 刘彻:“晚了。”看向谢琅,“你不是说你三十七岁有道坎?越过那道坎,今日之事就当朕没说。” “我怎不知?”小七找谢琅。 谢琅:“还有七年,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再说七年后他就四十四了。”看一眼刘彻。 “谢三郎,你什么意思?”刘彻瞪着眼睛看着他。 刘彻身体好,谢琅又知道历史,当然没有诅咒他的意思,便故弄玄虚,“人要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刘彻道。 谢琅点头,“好好。陛下,您路过寒舍,除了这事,还有旁的事吗?” “吾就不该来。”刘彻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小七不禁用胳膊肘子戳一下谢琅,“三爷,陛下生气了。” “生气用朕。”谢琅看向他,“你三爷活着,公主可以娶。你三爷死了,不想娶公主就搬去养蚕里。” 小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可做,您就别操心我了。有空还是去仲卿爷爷弄点板蓝根吧。” “听陛下的意思你仲卿爷爷不日便会出发,跟匈奴交手时极有可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他需要的是解暑药。”谢琅道,“你在这里,我去找一下医术,哪种草药可以解暑。” 谢琅并没有找到,次日去医馆询问,每样买一点,到家就去他江山图里拔草药。小七去太学,他就在家收拾草药。待他把所有药草收拾好,也步入夏天。 谢琅把草药给卫青送去的第三天,卫青就领兵出征了。 这次是卫青第七次领兵,也是历史上的霍去病最后一次出击匈奴,更是李广最后的机会。谢琅给卫青送草药时,就提醒卫青别让李广一人掌兵。 出击匈奴时卫青便命右将军赵食其的军队和李广一起从东路进军,和他带领的大军同攻匈奴。然而,然而俩人都没能按期到达阵地。 隆冬时节,卫青回来,刘彻放卫青家中休养,卫青便把休养地从他家移到谢琅家,见到谢琅就忍不住问,“李广的事你听说了吧?” “很玄乎?我一直有个怀疑,担心你不信就没说。” 卫青忙问:“和我有关?” “不是。我怀疑李广不分东南西北。”谢琅道。 卫青皱了皱眉,“不可能。” “长安城街道笔直,在这里不可能。到了浩瀚无垠的沙漠极有可能。”谢琅道,“我没证据,他也不可能承认,毕竟他想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所以我便没讲。再说我跟你讲,你还是会派他出去。” 卫青想想,点头,“有赵食其在,我以为这次万无一失。” “别想了。”谢琅道,“冬天是进补的好时机。猴哥拍死一只野鸡,咱们今日炖鸡。” 卫青摇头,“没胃口。” “怎么了?”谢琅打量他一番。 卫青:“他儿子李敢如今见了我,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就这点事?我还以为陛下让你解甲归田,同我一起去养蚕里种地。”谢琅笑道,“君子遇到困难,或者输了首先做的是自省。心胸狭隘之人才会怪天怪地怪命运的不公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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