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你咋还跟以前一样。我跟她说,三叔难得回来一趟,把刚烤好的油皮拿出来给三叔带上。 “这女人说油皮是留着卖的。还说你不差钱,自己也会做,看不上我的油皮。三郎叔,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说不是,你还继续骂?”钱小花这么小气的人,都嫌她儿媳妇小气,这个姑娘得有多小气啊。谢琅不敢想象,“小心等你不能动了,她三天给你送一顿饭,把你活活饿死。” 年轻的女子猛然抬头。 “她敢!?”钱小花瞪她儿媳妇一眼。 谢琅:“她把大门一关谁知道?指望你儿子?指望得上么。” 钱小花脸色微变,“三郎叔,我,我——” “别我了。人家也是娘生爹养的。你善待人家,别人才会善待你闺女。”谢琅道,“她不舍得,你可以给她解释,油皮是我教的,纸也是我教的,你们家里的棉花、红薯等物也是我给的种子。这样讲她还不乐意。这个儿媳妇日后才敢饿死你。” 年轻女子忍不住说:“我没有!” “你嫁进来的第二日,你婆母特意去城里跟我说,托我的福她儿媳妇娶到家,家里还有点余钱。”谢琅算一下,有四五个月了。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你在村里待这么久,不知道我谢三郎帮养蚕里做了多少事?别说你婆母给我点油皮,每月送我一筐油皮也是她应该的。你连这点东西都不舍得,还指望你赡养不能干活的老人,孝顺只能吃闲饭的公婆?我觉得难。小七,去喊谢广。” 小七:“喊他干什么?” “他来你就知道了。”谢琅道。 小七把铁锹给他,就朝村西头跑。 “三郎叔,使不得。”钱小花连忙说。 “使不得,三郎叔。”李秋月连忙从她家门口跑过来,“我觉得这孩子只是心疼东西。” “是呀,三郎叔。”围观的妇女也忍不住开口。 年轻女子疑惑不解,“娘,伯娘,你怎么了?” “快给你三爷认错,说你不敢了。”钱小花朝她胳膊上拽一下。 女子眉头紧皱,不大乐意,“我,我不敢了,三爷。” “什么不敢了?”谢琅问。 女子想想,“不敢那么小气。以后,以后每月给三爷送一筐油皮。” 钱小花朝她脑袋上戳一下,“谁让你说这个?” 年轻女子疑惑不解,试探着问,“那说什么?” “你三爷要里长休了你。”李秋月急急道。 女子脸色大变,猛然转向谢琅,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谢琅笑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钱小花误认为她和李秋月猜对了,谢琅真有此意,“三叔,就饶她这一次吧。”休了她还得再娶一个,可费钱了。 “谁说我要休了她?”谢琅反问。 钱小花:“不是?” “当然不是。”谢琅见谢广到了,便直接问,“小七都同你说了吧?” 谢广:“小七说她小气,还说她要饿死小气的二伯被伯母。” “你平时闲着没事干就去各家转转,免得又出个像我以前的大嫂那样的毒妇。”谢琅说着,瞥一眼钱小花的儿媳妇,“特别是公婆年龄大,无法做事的人家。” 年轻女子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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