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有什么依据没?你不可能胡乱猜吧。” “物极必反啊。干旱到豆苗快死了,来蝗虫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养了几十只鸡和鸭,拉的到处都是屎,冬天冷,把屎冻住没事。春天暖和,人容易生病,牲口肯定也会生病。无需太多,一家有一只,瘟疫就出来了。” “三郎叔,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琅吓一跳,扭头看去,“春娥?”再看,他爹的表弟,“表叔,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你婶说入冬以来还没下雪,担心过几天下雪,路上没法走,让我来看看你。”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走过来,“刚才说的那些真是你猜的,还是你那些朋友告诉你的?” 谢琅见他手里还拎着一块羊肉,估摸着是来谢自己给他棉种和红薯苗,“猜的。但这种事,没有最好。有了,到那时候这些全都得烧了埋起来。不如现在杀了。也省得我去城里买猪肉了。” “那我们呢?我家没有猴哥、虎子和小狼。三郎,我们的卖给你?”冯英道。 谢琅顿时想翻白眼,“城里多少钱一斤,我给你多少钱,你卖不?而且你还得帮我收拾干净。” “卖!”冯英道,“我现在就去找你大伯。” 谢琅笑道:“去吧。” 冯英转身就往南边去。 谢春娥见他笑的很不对劲,“三郎叔,冯英婶子家的鸡鸭有问题?” “我大伯娘得骂她。”话音落下,姚桂芝的声音传过来。 大意现在鸡鸭便宜,一只鸡不值五文钱,而且鸡鸭都是吃地里的蝗虫长大了,就算全给谢琅又怎么了。她差那几文钱么。 谢琅忍着笑吩咐小七,“去拿两个板凳。”随即跟谢春娥和他表叔解释,“虎子在屋里,你们先别进去。” “三郎叔,先别管他们。” 谢琅眉头紧皱,想看看谁说话这么无礼,抬头见是钱小花走过来,低咒一声,就指着谢春娥,“她是谁?想问问我该怎么办?别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钱小花噎了一下,“你,你是里长。” “我是里长,瘟疫又没来,找我干什么?”谢琅瞪着眼睛问,“当初选我当里长的时候,你们自己答应的,小事不来烦我。大事自己解决。什么时候瘟疫来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钱小花指着他,“你,你——” “你什么?三郎说得对!别有事没事就来烦他。” 钱小花猛然转过头,“我说话你插——王,王大公子,您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平时就这样同三郎说话。”刘彻眉头紧锁,“三郎,明天就跟我走。” “使不得,使不得。”姚桂芝跑过来,“钱小花,该干嘛干嘛去。” 钱小花连忙往谢仲武那边跑。 姚桂芝走到刘彻面前,“大公子别生气,我们村就那一个不懂事的。你当,你当她放屁就成了。”不容刘彻开口,就喊小七,“带你孟达爷爷去屋里歇会儿。春娥,大兄弟,去我家坐坐。”转向谢春娥,和谢建业的表弟。 两人没动,看了手里的东西一眼。 姚桂芝夺下来递到刘彻的侍卫手里,“走吧。” 两人下意识看谢琅。 谢琅笑笑,“去吧。我吃了饭就过去。” 俩人这才往南边去。 刘彻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着谢琅,“还得多久?” “半个时辰。”谢琅实话实说。 刘彻眉头微皱。 谢琅没听到声音,扭头见他表情不好,心中一凛,“出事了?” 刘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谢琅眉心一跳,事情不简单,“朝中?”最近没听天天去城里的村里人说啊。难道是?算着日子,卫青该建功立业了,“北边?” 刘彻再次点头,走到他身边,也不嫌鸭子腥,粪坑臭,蹲下就问,“你觉得仲卿怎么样?” “你心里已有答案了不是么。”谢琅道,“或者你还不别的选择?” 刘彻微微摇头。 “那就相信自己一次。仲卿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仲卿心细胆大。”谢琅道,“心细这一点您比我清楚,胆大,就说一件事,他从他父亲家跑出来的时候多大?” 刘彻仔细回忆一番,“吾认识子夫的时候,他才十来岁。那时他已跟他母亲住在一起。在他父亲家的时候,像小七这么大。” “跟在您身边多年,您也没少教他。如今称得上智勇双全?”谢琅反问。 刘彻不假思索道:“当然!” “所以我说您心中已有答案。”谢琅道,“最近做了个好吃的,叫小七给你拿两个。那东西不可多食。这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