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就当帮你们试一下了。晒干的薄豆腐还可以吃,以后你家也晒一点,留着农忙的时候吃。对了,回去问问你爹,臭豆腐的方子卖了没。” “好的。”谢琅把他端来的薄豆腐,放谢建业端来的那盆薄豆腐上面,就回家找他爹。 酒肆要买,担心不对,便和谢伯文等人立下文书,臭豆腐成功之日再给他钱。 十三天后,谢伯文拉回来六吊钱都给谢琅送去。谢琅没有全收。托夫子的福,谢琅这些天天天下午打铁做犁和耙。即便他不想让谢建业帮忙,都得让谢建业帮他一起做。否则,他都没空学小篆。 不差钱,谢琅收下三吊,给谢伯文一吊,给谢二郎一吊,最后给谢大郎。 给谢伯文和谢二郎的时候谢琅没废话,递给谢大郎的时候直接说,“大嫂不高兴,就让她把油皮和薄豆腐的做法卖了。不舍得就憋着。有能耐自己弄个新的出来卖掉。” 谢大郎好生尴尬,连连说,“她不敢。” “才怪。”谢二郎嘀咕一句。 谢大郎扭头瞪着他,“你说什么?” “她最没资格生气。当初三郎教咱们做臭豆腐,只有她一人怀疑三郎骗咱们。”谢二郎道,“还害得我被爹娘骂,大嫂要来找三郎的时候不知道拦着她。” 谢大郎想起往事脸一下红了,就把钱递给谢琅,“我不要。” “你不要她把你赶驴棚里睡。”谢琅又塞给他,“拿回去吧。不过,此事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哪家急着钱用,一定会把油皮和薄豆腐的做法卖出去。” 三人慎重起来,到家就把这一吊钱放坛子里藏起来。 翌日下午,不约而同地去温家里买砖。 砖运回来没几天,养蚕里的男人们出去了。 此时村里的三口井旁边都有两条狗,两只大鹅,男人们一走,村里只剩老弱妇孺,村里的女人也不担心。 此时麦子已长高不少,老人时不时下地薅草,女人就在家做豆腐。 谢三郎的爹娘做活仔细,谢琅家地里没多少草,男人们都出去,没人来打犁和耙,夫子拿钱找不到人替他去做工,也被朝廷招走了。以至于谢琅除了搞他的铁锅,就是反复试验土模具。 谢琅本不是科研人才,闭门做三天,耐不住寂寞,就让谢广帮他看着小七,他到山上转转。 谢广倒是想跟去,可他爹一走,做豆腐的活落到他娘一个人身上,能把他娘累死,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帮忙。可他又不放心谢琅,“你小心点啊。” “我知道。不为我自己,为了我家小七,我也得好好活着。”谢琅摸摸小七的小脑袋,“我去竹林里给你抓竹鼠吃。” 谢广:“老鼠也可以吃?!” “老鼠不可以。竹鼠可以。”小孩大声说。 谢广看向谢琅,眼中尽是不信,“真的?” “竹鼠只吃素,跟活在地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的老鼠不一样。”谢琅道,“我喂过小老虎一点竹鼠肉,它吃着没事。” “什么?你竟然拿小白虎试毒?”谢广震惊道。 谢琅顿时后悔多嘴,“小白虎属于山林,它虽然没吃过,它娘肯定吃过到处跑的竹鼠。你这么震惊做什么?” “老虎才看不上老鼠。”谢广盯着他,休想骗我。 谢琅叹气:“跟你说再多都没用,等我抓来你就知道了。”冲小七挥挥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