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头。 高大的汉子眼中瞬间泛起晶莹。 谢琅吓一跳,不敢再用此事试探他,“伯文哥,我――” “你不用说抱歉。不怪你,都怪我没听你的,做一半油皮一半豆腐。”谢伯文说着说着眼泪溢出眼眶。 谢琅叹了一口气,“你也容我说完。我说不能吃是指现在,再过十天就可以了。前提你有照我说的,把第一天和第二天做的豆腐全划开,三指宽三指长。” 谢伯文眨了一下眼睛,眼泪掉出来,张张嘴想说什么,太过激动,一时竟没能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过十天?!” “当然。像咱们用黄豆做酱,刚开始几天是不是黏糊糊的像坏掉一样?又过些日子绿霉把豆子包起来,就可以做酱了。” 这点谢琅不懂,但谢三郎懂,他以前帮他娘做过酱。 谢伯文连连点头,破涕为笑,“吓死我了。” 那么多豆腐都不能吃,他这些天就白干了。 “其实也怪我。我如果听你的话,至少这两天做的油皮可以拿去卖。那些豆腐没法吃,也能赚回本钱。” “你也是怕油皮发霉,又信我,才敢做那么多豆腐。话又说回来,我真不懂,也不会说臭豆腐可以吃。就像你问我油皮怎么吃,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谢琅道,“再说了,我就算骗你,也不敢骗我大哥和二哥。” “我说你不会骗我们,大嫂还说你又没做过豆腐,道听途说来的错了才正常。” 谢琅听到声音,扭头看去,他二嫂站在门口,另一边站着谢大郎的妻子,一脸尴尬,看天看地看左右的谢大郎和谢二郎,就是不敢往他这边看。 谢琅乐了,“所以来找我算账?” “不是的,三郎。”谢二郎道,“是大嫂不信你,你二嫂信你,俩人为此争执起来,就来找你问个究竟。” 谢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没见过臭豆腐,也没吃过腐乳,心里不踏实很正常。 可跟他隔一层的谢伯文都说不怪他,他堂嫂反而找过来,谢琅心里有气,也懒得客气,“大嫂既然不信我,何必跟二嫂一起买驴做豆腐。依我看别做了,让二嫂跟她邻居一起做。” “我……我不是不信你,是咱们都没做过,所以,哎,就算坏掉,我也不会怪你。” 谢琅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还想怪我?如何怪?赔你家豆子,还是把坏豆腐卖给我?” “不,不是的。” “不是卖给我,而是让大伯数落我?”谢琅嗤一声,拉下脸,“大嫂,别看你给大哥生俩孩子,是大伯的儿媳,你我打起来,大伯和伯娘也是向着我。”不待他开口,就问谢二郎,“你向着谁?” 谢二郎嘴巴一动,倒抽一口气,就转向他妻子,“掐我干什么?不让我说?那我也得说,三郎是我弟。我敢向着大嫂,我叔和我婶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我。” 谢琅轻笑一声,“大嫂,听见了?” 谢大郎的妻子转身就走。 谢大郎看了看三郎,又转身看看他妻子,唉叹一声,拔腿追上去。 “三郎……”谢伯文看到这一幕,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二郎,去看看你大嫂别跑回娘家了。” 谢二郎下意识看谢琅。 “看我干什么?想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