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丁荃被按在朱有方的面前,年过六旬的老人诧异地看看秦泽又看看她时,她才意识到看病的人到底是谁。 “我没生病啊。” 秦泽:“闭嘴!” “哟。”朱大夫抚抚胡须:“这是淮清的媳妇啊?” 秦泽为人孤傲,但是在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对于从小到大保他平安的朱大夫更是如此。 “朱伯伯莫要嘲笑淮清。这是内子……” “丁家丫头啊,听说过。”朱大夫摸着胡子,一双小眯眼盯着丁荃看,脸上一直带着笑,给人一种十分和气慈祥的感觉。 丁荃吃了一惊:“朱……朱伯伯你认识我啊?” 朱大夫学她诧异的样子:“可不是嘛!” 丁荃:…… 秦泽瞧着丁荃的无措,温和笑道:“先时的喜宴,朱伯伯不喜嘈杂未能到场,实在是可惜的很,但淮清成亲,不能不告知朱伯伯一声,既然朱伯伯不去,晚辈亲自来便是。” 朱有方是看着秦泽长大的,这个坏小子是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小老头哼哼一声,“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媳妇儿怎么了?” 丁荃连忙解释:“朱伯伯,我、我没病,阿泽是带我来看您的……” 秦泽已经把丁荃的手腕递出去了:“内子月事不调,自小尚武,恐不太擅长调理自己的身子,烦请朱伯伯为内子请一个平安脉。” “臭小子!”朱有方跳起来对着秦泽就是一脚,身手矫健的完全不似一个六旬老人,吓得丁荃往后缩了缩,顺势就躲进了秦泽的怀里。 秦泽对朱有方的性格也是见怪不怪,笑道:“朱伯伯,阿荃还小,别吓到他。” 朱有方哼哼:“再小还不是被你骗回家当了媳妇!” 丁荃:…… 这里完全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啊。 最终,丁荃被秦泽按着,老老实实的给朱有方号脉问诊,一问一答,秦泽一开始还耐心的陪在一边,到最后都有些恼火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语气有点重,丁荃无辜又委屈:“我、我真的不记得嘛。” 从前每日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偷偷练功打拳,除此之外就是和丁凝一起上山下水的疯闹玩耍,秦氏很少这样关切她,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还是在丁凝的大呼小叫中惊动了大姐,大姐教的。后来将这个事情告诉母亲,非但没有得到同情,还挨了一顿教训。 母亲自小就希望她秉承家训,好好学医,学医的女子到头来竟然连自己的癸水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指望? 丁荃耷拉着脑袋,也不解释,沉默的对手指。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秦泽在和朱有方讨论,然而朱有方就算是神医,也没办法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诊断,月事一月均几日,迟会迟几日,早会早几日,丁荃说不出来,秦泽只能跟着一起被数落。 接下来,丁荃直接被赶到一边,秦泽在她的位置坐下,平日里写文章批公文的人,将朱有方的医嘱一字不漏的记下来。丁荃一开始还委屈,委屈着委屈着,就变得不好意思了。身为女子,这的确是她应该细心记着的…… 从医馆出来,秦泽还在琢磨着朱有方的嘱咐,对正安道:“按照朱大夫开的方子,每日给夫人送汤水。” 回府之后,正安麻溜的去吩咐厨房,丁荃一步一步跟着秦泽回房,心事重重。 秦泽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刚才好像有些严格了,是以放软语气:“委屈了?” 丁荃抬起头来,眼神闪烁有光:“阿泽……” 这……是真的委屈了吧。秦泽神色一松,心道是不是要安慰一下。 “不能洞房,你真的这么受伤吗。” 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