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导放松得太早了,因为小云舟一转身,就拿起另外几枚林老爷子送来的铜币,对另外几只兔崽子们说:“毽子底子太薄不结实是吧?这好办,我把这几枚铜币也固定上去好了。” 此话一出,江导激动地几乎要晕过去。 好在这时顾言说:“想法很好,几枚铜币更不好固定在一起吧? 而且铜钱下固定的铁皮也要加?包底座的布可撑的住?” “这好办,我记得村长爷爷家有一瓶强力胶,”程毅新立马屁颠屁颠地说,“等会儿把这几枚同比粘在一起就好!” 江导悔得简直肠子都霉青了,他心说兔崽子们祸害一个铜币不够,竟还想祸害所有?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于是他对兔崽子们干笑道:“别粘别粘,是叔叔弄错了--你们年纪小,力量不大,现在踢底子薄的毽子更好!” “我力量不大?”祁云舟眸子一抬,慢慢重复这几个字。 江导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几个字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身边的其他兔崽子呼吸一紧。 再定神,只见飒飒秋风里,祁小朋友眉眼间笼罩坚毅。 眉目坚毅的小朋友潇洒地把毽子一抛,再配上断子绝孙脚那么雄伟的一踢-- 一瞬间,风云涌动,光线晦暗。 所有人看着那只承载着小云舟骄傲的毽子,在半空中划了一圈后,潇洒地砸破了村长放在院子里的花盆-- “砰!” * 村长来到了他院子里的小花圃。 “哦!我的白菊花呀”花瓣零落,根植被压弯了,村长看着花枝倒在地上,嘴角开始抽搐。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啊,村长!”祁云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柔声安慰道,“您看至少花盆还有一半没碎呢……” “天啊,我的花盆!”小朋友们不说还好,一说村长就看到他碎了一半的花盆,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了。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碎碎(岁岁)平安。”顾言也来到老人家身边,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毽子,低声说,“好在不是最重要的物品,我们赔吧”。 老人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这可他女儿在他生日时送的花盆呀,虽不贵重,但他喜欢得打紧…… 小胖子赶紧过来抢救:“您往好处想,至少现在花还有救……” 程毅新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花枝断了,老村长两眼一翻,手一抽,然后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了。 下一刻,洪思思的尖叫声在大院里响起:“医生,随行的医生叔叔呢!” 萧瑟的秋风中,兔崽子们的惨叫在院子里久久回荡。 * 鸡飞狗跳的十分钟后。 “没大事,没大事,老人家当时就是有些激动……”江导看着检查结果说,“没想到那盆花有特殊的意义。不过村长说了不知者不为过,他要自己修复花盆和花。” “能补救就好,能补救就好,”闻风而来的方展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握紧了手中的小药瓶--但一回生二回熟,他觉得自己应该学会适应。 “本来今早应该安排你们去果园,拍摄一下一下丰收节中的丰收画面的,”方展摆摆手说,“但你们竟然把村长家的花盆砸了,那干脆把后日的安排提前,等会儿先带你们去拍当地的花鸟市场吧。给老村长赔花谢罪吧。” 兔崽子们:“花鸟市场?” “对,那里早上热闹,过节时还能看到有斗鸟的,届时会评选出鸟王--很有当地特色。缓过神来的江导补充说,“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在花鸟市场上买几盆好花送给村长爷爷,”顾言是个已经学会为祁云舟收拾烂摊子的小朋友,他低声道,“以弥补村长爷爷的丧花之痛。” “也不一定要是花吗,”方展对几只兔崽子的破坏力简直心有余悸,他摸了摸胸口对孩子们说,“我刚才问了村长……他说草也性,但一定要好养,一定要命硬!” 一定要承受兔崽子们时不时冒出来的破坏力! 罪魁祸首小云舟表示他懂了。 于是他跟着摄影师,带着一颗承载着悔过之情的心,来到了花鸟市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