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还有这些律师……”秦明强抬了抬眼皮,表情虽不变,语气却是沉了些,“劳烦这些律师跑这一趟,咱们这是家事,就不耽误律师们休息的时间了。” “谁说这是家事?”狄秋鹤坐到病床边,似笑非笑,“如今我爸昏迷不醒,即使醒过来也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那在这期间,皇都要交给谁来管理?我爸被推下楼的案子要让谁来跟进?还有皇都如今正在进行的项目,接下来的决策又该怎么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需要律师在旁边看着?” 秦明强温和看着他,摆着长辈的谱回道,“自然是由你母亲……” “抱歉,我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了。”狄秋鹤脸上的表情淡下来,一点不给面子的说道,“我知道您是想让秦姨代为管理皇都,但很抱歉,这恐怕不行。今天我之所以瞒着剧组和助理偷偷赶回b市,就是因为父亲在下午给我打了通电话,说他要和秦姨离婚,且语气激动,态度坚定,隐隐还带着一丝厌恶憎恨。我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我只知道,就在我接到这个电话匆匆赶回b市后,向来身体健康平衡很好的父亲,突然“不小心”从家里那铺着地毯且并不算很陡的楼梯上摔了下来,一度病危。秦董事长,您觉得这种巧合,身为人子的我该不该因为‘关心则乱’而报这一次警?” 此话一出,律师们全都一脸震惊的看向了秦莉。董事长和夫人要离婚?天呐,这大八卦…… 秦明强被他堵了满脸,表情沉下来。 “还有。”狄秋鹤看向面色越发难看的秦莉,意有所指道,“父亲在电话里说他很对不起我,以前竟为了一个野种冷待我许久,秦姨,我想问一句,我父亲话里的野种,指的是谁?” 秦莉表情大变,后退一步跌在椅子上,慌乱喝道,“别胡说八道!你爸刚住院你就带着一群律师跑过来泼我脏水,到底是何居心!大家都被你平时那副不争的模样欺骗了!你、你最该死!” “我父亲还没死,您就想让我也去死,看来秦姨您早就对我狄家父子恨之入骨了,我和父亲才是那个被你的伪装欺骗了的人。”狄秋鹤垂眼,神情淡漠,“若一家和睦,我自然愿意不争,如今我父亲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我要是再不争,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秦家在皇都只手遮天,然后任由你让哪个野种继续顶着我狄家的姓,玷污我狄家的血脉?占我狄家的钱财?至于泼脏水,亲子鉴定这家医院就可以做,你敢不敢把夏松和春华他们喊来,让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和父亲做一个鉴定?” 秦莉被他逼问得面色苍白,眼里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恨意。狄秋鹤是故意的!他故意在律师面前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就是想让夏松受辱,让春华彻底完蛋! 不行,这话不能接,接了夏松和春华就真的要背上野种的名声了! “我瞧着律师似乎只来了一部分?”她压着情绪,转移话题道,“怎么不全请来?鉴定这种东西最容易作假,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些个居心叵测的人,趁着你爸昏迷不醒的时候,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狄秋鹤眼神嘲讽,拿出了手机,“行,既然秦姨要求,那我这就把所有律师全部请过来。为防有人做作假,不如再请一些媒体和公证单位过来共同见证?您若还不放心,请电视台过来直播也是可以的,反正皇都有的是资源和路子。” 这提议太狠太绝也太自信,本有些怀疑这料真实性的律师们立刻偏移到了狄秋鹤这边,看秦家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心里对狄秋鹤的忌惮也浅了一些。 也是,大少向来不插手皇都的事情,如今这样,也不过是太过担心父亲和生气秦家的背叛罢了。且要是大少说的都是真的,那这秦家一家就真的太恶心了。 形势很不利。 “狄秋鹤你闭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秦荣见妹妹被问住十分狼狈,冲动之下不顾父亲的眼神喝止起身过去揽住秦莉,看着狄秋鹤喝道,“你一个小辈又能知道长辈些什么事!你爸只是生了一次病而已,你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是要做什么!” “秦经理与令妹的感情真好。”狄秋鹤似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骇得秦莉立刻推开了秦荣,身体颤抖的远离对方几步远,侧头努力调整着情绪。 狄秋鹤帮狄边拉了拉被子,继续说道,“这次我不仅要把事情闹得难看,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掀开了撕碎了摊开了,在这些律师面前一点不漏的全部扯出来。反正丢人的不是我,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而且刚刚明明是秦姨想要多请些人过来热闹热闹,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他话语里鱼死网破的意思太过明显,秦明强想装听不懂都没办法。他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还一切尽在掌握。 如今事情已经被掀开,掩盖已经不可能,有律师盯着,做文章也很难。狄边摔下楼梯这事警察不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