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去做研究。我想他并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什么也不知道。相反的,他知道很多,包括,我和你,已经算是成功一半的试验品。他去研究那些花藤,估计是他手里的秦花种子也不多了,根本就不能再浪费在实验上。他需要找到能代替那些种子的试验品,最好的更接近成功的。就像,你坟头开的花,我的血。” 江黎辰的手,圈住了我的腰:“四号是在我之后行动的。那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组织的监控,我知道的他都知道,他在我死后那几年做的事情,我却不知道。他能以现在这种年轻的状态出现,他身上肯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能调查我们,我们也能调查他。银湘婷,现在都说完了,可以睡觉了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说这个,他把我一抱,直接抱进他怀中,只能侧着脸,露出鼻孔来喘气。“干嘛?” “睡觉,就这样睡。我喜欢这么抱着你睡。以前,不管是小时候,在元帅府里长大,还是后来在组织黑暗的地下中训练,哪怕是后来当了参谋,我永远都是一个人睡。冷了,受伤了,不会有人在乎。现在终于有个女人愿意睡在我身边了。” 我本来还想推开他的。听着他那么说,任由他这么抱着。不知不觉中也抱住了他。他很少对我说这么感性的话,现在他能说出这些来,应该也是对我的信任吧。 等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一点。江黎辰不在身边,外面太阳那么大,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匆忙起床,看着书桌上的那些纸张都已经被他拿走了。猛然想起,江黎辰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说他空虚寂寞冷呢?他在我睡着之前说的那些话,应该只是哄小孩的手段吧。 我嘟着嘴,狠狠哼了一声。 在家里,学着江黎辰的样子,给自己做了一份心形鸡蛋拼盘,再吃了个苹果,带着两根香蕉出门了。 回到学校里,班上的小朋友都很高兴看到老师来,班长还特别问我:“老师,早上你是不是生病了?” 有人关心真好。 去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老校长一个人,其他老师,嗯,都请假了。这学校就这样,很多老师都是只上上午的语文数学,下午很多时候都是放羊的。就算人来了,也是坐在办公室里聊天,不上课的。 等到上课的时间,廖老终于来了。我赶紧凑过去,接着询问一道数学题的时候,低声问他:“廖老,昨晚上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点多,睡醒了才回来的。老校长,还是今早上才回来的呢。他们说今晚上不去那边练球了。早点回家休息。反正我们这种学校也不会得奖的。” 我没想问这些,我陪着笑,继续说:“那你知道他们学校那个坐在我身边的那个老师,他怎么样了吗?我是说,他好像醉得很厉害。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直接坐在围墙边上呢。没事吧。” “他家里人来,开个铲车,把他带回家了。他好像摔了吧,那手背上,血淋淋的。他老婆厉害呢,今早上都去学校里骂了。” “她老公喝醉了,她去学校里骂什么?” “骂我们给他喝酒!他那老婆厉害着呢。也幸亏不是来我们这里骂,要不,就难看了。” 我心里暗想着,要是让她知道,她老公那手背,是被我用钥匙刮成那样的,她会不会冲到这里来呢? 想想就恐怖了,还是不要想了。不用去打球最好,我可以提前点放学,去乡里街上买点东西。我现在就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最好做点很累的事情。这样才能在晚上睡得着觉。要不就我睡了一早上的精神,晚上不到半夜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要是睡不着又没事做,说不定我就会胡思乱想,又想到昨晚看到的那画面了。不行,我不要那样。我要去逛街!哪怕只是乡里那只有一里路长的街。 等我骑着我的小绵羊,从乡里回到江家那老房子的时候,江毅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你不是有这里的钥匙吗?江黎辰也不在家?” “我忘记拿要是了,他也不在。”江毅东递给我一份请柬,说,“明天晚上的宴席,打扮漂亮点,你去的话,可是顶着我们江家的媳妇名头去的,别丢了我们家的脸。” “切,说得你们家多厉害一样。现在这年代,谁有钱有土豪。军阀时代已经成为历史了。” “还真不好意思了,这次宴请的主家,就是我们爷爷辈的人,办的大寿。” 我翻开请柬,是给一个姓韩的老人办的百岁寿宴。“还真一百岁了?”我低声嘀咕着,江毅东上了车,边说着:“不是一百岁,而是九十九岁。只是老人家,整数的时候,都喜欢早一两年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上车,我赶紧问:“你就走了?” “你家男人都不在家,我留下来不合适。还以为能来吃点他的手艺呢,毕竟都是农家菜。银湘婷,要不,你跟我去县里农家乐吃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