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欠条,你签下去了,就代表你认可借了这笔钱。你们资产这么大,那就说明这是一笔非常大的欠款,没有人不动心的。 人家到时候要,你就得给人家。你要是不愿意,就得打官司证明这个欠条是假的,那梅若华知道了,她就会申请重新分配婚内财产,到最后结果是一样的。江董,我这人你了解,能做肯定就做了,实在是不建议。” 结果江一民就说,“不是这个,如果我说公证有问题呢,譬如我被欺诈了。”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王奔顿时住了嘴,看着江一民。 江一民就说,“当初公证之前,我做了个小安排。” 王奔想了想,“什么安排。” 江一民自然是想保证自己的万无一失,他从底层创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虽然在女人这件事上做的一般,但终究是个有成算的人,最近屡屡被梅若华打击,也是因为他太相信十年感觉了,以为梅若华就是个只知道爱他不知道成算的女人,结果一不留神,就被步步紧逼。 可不代表,他没有戒心。 这步就是他留的底牌,只是原先一直想着要梅若华手中的代持股份,没到彻底翻脸离婚这一步,所以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说,“当初公证的时候,我跟梅若华说,我这个岁数,身体最近感觉不太好,万一我走了,我妈那么难缠,你八成什么也留不下,公证了,就是为了给你留下后路。” 这话王奔也听过,因为就是当着他的面讲的,而且现场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公证人员。 有问题吗? 有问题的话—— 王奔的眼睛顿时亮了,“身体?!” 江一民就说,“公正之前的三个月,我谎称抑郁了,让梅若华每个月定时定量去医院开舍林曲,然后让我以三片每天的量服用。” 王奔不太了解这个,问了句,“舍林曲是……” “治疗抑郁的药物,副作用非常大,头晕,记忆力下降,性与下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仿佛就要不行了。” 王奔顿时明白了,这哪里是小安排? 那会儿的梅若华肯定想不到拿这些药会是陷阱,恐怕江一民一说难受,她就全部照办了。想想吧,她跑到医院,声称自己的丈夫不舒服,要给他拿些药,医院所有的人都是证据。 何况,江一民的安排不止这些,他记得当时聊天的时候,江一民就说过,“最近总是晕,记忆力差,很多事情布置下去了,就忘了,结果还让蒋娜他们担责任。”公司的这些人,如今也是证据。 加上自己和公证人员,他简直为自己设计了层层的证据。 可江一民抑郁吗?他从没提过自己抑郁的事儿,他只跟梅若华一个人提过。 那这事儿就成了梅若华的设计。 公证自然不算数了。 他真是没想到,江一民居然安排的那么早。也对这个人心里隐隐戒备,这都能干出来,什么干不出来。 不过,他既然是江一民的律师,自然要跟着他来的,“医院那头您去过吗?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江一民就说,“我没去,只是让她告诉医生,我不想来,讳疾忌医,反正都有熟人,就帮忙开了。” “那监控呢?”王奔又问,“你们家我记得是保存一年的,要是你要求的,现在肯定还在,我们得想办法拿回来。不知道好进去吗?” 江一民就说,“这事儿结束后我就取走了,她什么也没有。”他靠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淡漠却又得意地说,“现在结果就是她想要财产,而谋害我。你觉得这个公正是有效的吗?” 这时候,王奔还能怎么说,他点头说,“如果是这样,自然是无效的。不过,我建议还是先谈谈,没有离婚一开始就上法庭的,最好通知他们一声,也算是走个程序。” 江一民对此没有异议,答应给梅若华打个电话约个时间。 因为离婚很急,他干脆就当天就给梅若华打了电话,那天是初五,时间是晚上七点。 梅若华正在吃饭呢,倒不是应酬饭局,而是她叔叔梅鹤溪给她介绍了一位超级棒的离婚律师。 这事儿要从初三说起,梅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