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来路德维希是真的恨卡洛曼,为了快点送他下地狱,他都顾不上跟陆楠作对了。 “呃……尊敬的女王陛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先行离开了?” 一边一直如坐针毡的神父们也颤巍巍的站起来,目睹了之前的一切他们几个觉得自己简直要少活十年。 陆楠笑容可掬,语气温柔:“当然可以,你们都是代表枢机主教被邀请来的客人,完全可以自行决定。不过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把看到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转告主教阁下,务必让他清楚完整的理解。” 为首的秃头中年男人狼狈不堪的掏出手帕擦着脑门上的冷汗,结巴的回答道:“当然,当然,陛下的意思我完全明白,我一定会如实转告主教阁下。” 见陆楠点头,他们几个也忙不迭逃命一样的匆匆离开。想必他们几个肯定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安茹公爵全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依旧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见陆楠推开椅子站起来似乎打算离开,他才对着她微微一鞠躬:“既然如此,陛下,还有一系列事情等着我去善后,我就先告辞了。” 陆楠大概能猜到他说的善后是指什么,尽管从一开始她并没有对安茹公爵明言自己要找机会搞卡洛曼,但他不是很心领神会嘛。否则按照他的一贯风格,陆楠实在不信他会没察觉到卡洛曼最近的一举一动,还随便就让卡洛曼偷偷带了一堆刺客进来。其实在他坚持陆楠一定要把骑士团带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安茹公爵已经彻底领会她的想法了。不然陆楠也不敢随便把黑锅往卡洛曼身上丢,不怕激起什么变乱——哦,当然,也不能说是硬扣黑锅,确实是卡洛曼干的没错。 这样心有灵犀的下属,实在是让做领导的无比舒畅。陆楠一时间觉得他那张高冷的脸都顺眼了很多,看着都没那么讨厌了:“去吧,公爵,一切都拜托您了。” 安茹公爵冷漠却很有礼貌的对屋内所有人一一点头示意后才离开,陆楠又对着图利安公爵夫人说:“亲爱的姑妈,是不是吓到您了?看您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图利安公爵夫人猛地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陆楠,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年轻又娇嫩侄女的身份,显出了敬畏的神情,缩着肩膀胆怯而卑微的说:“没、没有。” 她还想说些谴责卡洛曼的话以此来讨好陆楠,但是在陆楠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嗓子发干,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楠也无意为难这位夫人,她只希望经过此事后这位姑妈未来在自己面前能多少收敛一些,别总是仗着长辈的身份对她指手画脚。她几乎是大发慈悲的说:“我看您也累了,带着可怜的查理一起下去休息吧。顺带一提,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流传出去,被大家议论纷纷。毕竟,被侄子刺杀的事情可不算美好。明白了吗,亲爱的姑妈。” 图利安公爵夫人扶着瘫软的查理德里斯,闻言后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明白了吗,姑妈,我在问您话。” 陆楠挑高眉毛,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明白了,陛下!我不会胡说的!” 明明陆楠态度和蔼,语气里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威胁的意味,但图利安公爵夫人还是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身体一震,用吓坏了的声音尖叫起来。随后她连头都不敢回,半拉半拖着查理德里斯,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弗兰德斯公爵,富瓦伯爵,卡尔,以及香槟公爵。弗兰德斯公爵疲惫的叹了口气,用手抹了抹脸,语重心长的对陆楠说:“您太心急了,陛下。”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卧床旁边不能容许他人安睡。换做是您,您能只是看着而无动于衷吗。” 陆楠无比真挚的回答。她虽然不喜欢弗兰德斯公爵总想绕过她大权独揽的行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立场无疑是一致的。起码弗兰德斯公爵可从来没想过造她的反。他只是想架空她而已。 “但是巴登大公好歹也是一方领主,手下有军队和士兵,万一他的部下起来反叛怎么办,王国现在经不起再一次叛乱了。” 作为一个现实而理性的宫廷大臣,弗兰德斯公爵也不再和陆楠争辩她刚才的行为是否正确,而是开始为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影响而准备。陆楠听后不禁“哈”了一声。 “阁下,就算我今天不把卡洛曼抓起来,难道他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