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好痛! 爱利丝忍着背上的巨痛,死死压抑着快要溢出唇齿间的哀嚎。 跌跌撞撞的走出白雾,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摀着胸口,额头冒出冷汗。 扫帚已经消失了,而他也没有力气再将其召唤出来。 「你别乱动!」 闻声爱利丝皱眉反驳。「胡说什么,我……」 咦? 爱利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而且头好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管了……」涅茵疯狂碎碎念着,而爱利丝只能僵在原地看他伸出手试图搀住自己。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鬼地方,乡下?呜……」少年忽然摀住头,面色很痛苦。 身体失去力气,涅茵不由自主地往前倒,爱利丝慌乱的接住他。 「喂喂,这是在开玩笑吗?」男孩怒气冲冲却勾着嘴角,像被气笑一样,眼底跳跃着愤怒的火焰。 夜风很凉,爱利丝背后的星空也很美,闪闪发光。 「真是够了,动用法力还乱进入法术,活腻了是吧?」 啊啊,不行,至少要把爱利丝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视线开始模糊,涅茵还是不敌睡意的闭上眼睛。 是说啊……我不会魔法啊…… 在哪里?在哪里? 阴暗的陈旧书房到处都掛满了蜘蛛网,四周有各式各样装在玻璃罐中的人骨,阴森森的气息更增;书柜中的书籍全部掉出来,一本本厚重的书摊开了泛黄的书页,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霉味。 樱粉色男孩跪坐在地上,慌乱的翻着红色书皮的日记本,一双眼睛迅速却毫不遗漏的扫过。 没有,没有!啪的将日记本往后一丢,它加入了堆成一座小山的日记本伙伴中;呼吸乱糟糟的,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 男孩颤抖地打开蓝色书皮的日记。 这是最后一本了。 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呢? 忽然他动作一顿,因为保存不妥而微微晕开的墨水模糊不清的写着: 【jack是最好的孩子。】 【「那个人」是最好的孩子。】 【喔,jack!我真想见你!】 【喔,「那个人」!我真想见你!】 【做的好,jack!】 【做的好,「那个人」!】 【jack、jack、jack、那个人、jack、那个人、那个人、jack、jack、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 【那个人。】 脑内发出失去收讯的杂音,眼前跳动的黑白的杂讯图案,男孩摀住耳朵,发出无声、无助的哀号。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杀了白兔。】 不是的! 他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梦靨般的声音继续在脑内回盪,撞出彻夜不休的回音: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杀了白兔、杀了黑兔,杀了年老的兔子、杀了年轻的兔子。】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杀了每一隻兔子。】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抓着气绝的兔子往墙上甩,鲜红的玫瑰朵朵绽放。】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失去了领路的白兔。】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被困在梦境里。】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杀掉每一隻领路的白兔。】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陷入梦境。】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没有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