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阑珊觉着手臂都要断了,忍着痛道:“是,是在下……冒犯了。” 严老大看到她满面痛色,且知道她不会武功,又听她如此说,当即一挑眉松开了手。 此刻那两名手下冲了过来:“老大,那小贱人跑了?!” 严老大却只盯着眼前的阑珊,冷笑道:“慌个屁,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能跑到哪里去?” 阑珊捂着手臂,咬牙不语。 严老大打量之中,突然又发现她灰白色的麻布袍子肩头有个很清晰的脚印。 他脸色一变,与此同时,发现阑珊的目光正偷偷地瞟向门外某处……严老大立刻转身出门环顾院子,看向左侧院墙。 这院子素来无人居住,墙角的草都有半人之高,如今通往那墙边的草给踩倒不少,墙根下更是狼藉一片,像是有人在那里狠命踩踏过一样。 严老大咬牙道:“那小贱人逃了!快去追!” 两名手下领命前去。严老大回头看着阑珊,眼神极为狠厉:“你帮着她翻墙跑了?你以为那种跑几步就喘不过气来的丫头能够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阑珊小心蹭后一步,先笑了笑,才道:“真抱歉,是我见她哭的可怜,实在不忍心了才帮了一把,不过我想……这寺庙应该颇大,如果她运气好藏在外头某个地方,您要是找到她……还得费点时间,兴许、就给她误打误撞地逃出去了呢?” 严老大瞪着她:“你……”明明是待宰羔羊一般的人,居然还能带笑说出这些话,偏偏语气很是和软,并无任何锋芒,让人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敌意,像是只在单纯的用心解释。 严老大顿了顿,终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寺庙?” 阑珊道:“这个、您既然知道我是地方监造,自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几间房舍的排布构造,分明就是寺庙里供香客以及居士们居留修行的所在。” 严老大挑眉,冷笑道:“舒监造,你可真令人意外,之前他们带你回来,我看你这娇娇嫩嫩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弄错了,不料果然是个能人。” 阑珊恭谨地半欠着身子道:“实在不敢!小人初来乍到,不知深浅,无意冒犯阁下,如今……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你这人真有意思,”严老大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帮着大理寺的人,把我的货都劫走了,人也杀的杀,捉的捉了,如今又帮着龚家的丫头逃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做了这许多,还敢让我放了你?” 阑珊诺诺地说道:“小人委实不是有意的……本是肖捕头说要帮忙,还以为是……” 她还未说完,严老大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脸。 阑珊屏住呼吸不敢再说。 严老大端详着她:“一个男人居然长得这样,真是暴殄天物,你这人倒也十分讨喜,只可惜我不好这一口儿。” “是是。”阑珊强行附和。 “是什么?”严老大松开手,冷笑,“你接二连三地坏我的事,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如此一副好皮相,就这么杀了也有些浪费,不如调教好了,送给一些好这口的达官贵人,还能卖个好价钱。弥补一些损失,你说是不是?” 阑珊不敢吱声。 严老大觉着这个主意还不错,加上外头没有龚如梅的消息,他便想出去看看究竟。 只是才出了门突然止步,严老大抬臂,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 他猛然回头,阴鸷的眼神盯住阑珊。 “你是豫州地方监造?” 阑珊道:“正是小人。” “你可知道……我经过我手的美人儿有多少?”严老大重新迈步进了房中,森然道,“我只消看一眼,甚至就能分辨她是不是处子,且那股香气是瞒不过人的。” 阑珊咬唇,她似乎预示到了什么,几乎忍不住要夺路而逃。 就在瞬间严老大猛然出手,竟把阑珊头上的朱子巾拽了下来。 她只挽了个髻,用木钗簪着,给他一掠,钗子也随之跌落,满头青丝顿时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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