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出来,见阑珊站在祠堂旁边,都觉着奇怪,却并没有擅自打扰。 就在这会儿,身后大门口有吵嚷的声响,是木恩拉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她拽着那青衣的年轻人到了祠堂门口,用力将他一推:“你这个混账东西,应该让山神撕了你!” 阑珊听到声响才回过头来,又听木恩说“山神”,心中更加一动:“怎么了?” 木恩指着那立在跟前的年轻人道:“就是这个莽汉杀了钦差!” 她没有说是“温侍郎”,还好。阑珊道:“是吗?真的是你吗?” 那年轻人本一脸不服跟恼怒,突然听到一个温和悦耳的声音,轻柔地问自己,他不由抬起头细看阑珊。 木恩道:“你还不说?” 那年轻人却皱眉道:“她难道就是工部决异司的舒阑珊吗?为什么这么年轻,又长的这个样子?” 木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闭嘴,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快点把那天的经过跟舒司正再说一遍!” 此时木恩身后也有几个年纪颇大的男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说道:“木惠,既然是木恩请回来的,当然没有错,你快说一遍。” 木恩上前给为首的男人磕了个头:“阿爹!我回来了!”那长者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 叫木惠的男人却又看着阑珊:“你真的可以解决我们这里的问题吗?要是你真的能,就算你们要杀了我的头,我也愿意。” 阑珊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木恩身边那些男人,知道是村寨里的执事族长之类,便道:“我的确曾担任过工部决异司的司正,我也的确是舒阑珊,只是能不能解决现在还不能定论,但我保证我既然来了,一定会竭尽全力。” 木恩的父亲道:“没想到舒司正有了身孕,这件事是我们太鲁莽太冒失了,只是村寨里的人已经没了活路,请您原谅。” 阑珊点了点头:“不必多说,我心里明白。如今官兵以为温驸马遇害,屯兵在外,当务之急便是先解决了这件事。您以为呢?” 木父见她说话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大有章法的,便道:“说的是。” 木惠见族长发话,才说起那天的事情。木惠道:“我本来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是有人说,这个温驸马其实并不是真心要替我们解决问题,他只是在为了之前毁堤的事情到处问人,想多抓几个人进县衙大牢砍头的,我听了这话才生了气,去找他质问……” “然后呢?” 木惠抓了抓头:“我去了后,才进门,不知怎么就人事不省的,等到醒过来,却发现地上只有他的尸体了,我想去扶他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也都受了伤,身上也有很多血,正不知该怎么办,外面又有那些官来了……他们以为是我杀了温大人的,可是我、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到底是不是我。” 康跃看看手指上的那一点带着青苔的石块,想了想,仍是拢在掌心里。 木父说道:“官兵让把杀害温大人的犯人交出去,但是之前因为毁堤等等,宅子已经给捉了百余人了!所以这次……” 阑珊道:“明白。先叫人把他仍旧看管起来吧。”又问木惠:“对了,是谁跟你说温侍郎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木惠没有回答,却回头往人群中打量了一眼。 族中人把木惠带了出去。 飞雪道:“在路上颠簸了四五日,先找地方歇息会儿吧。” 木父忙道:“已经准备了房间。让小女带大人前去吧。” 阑珊才要转身,又想起一件事,便问木父:“有个问题颇为唐突,希望族长不要介意。” 木父道:“是何事?” 阑珊回头看向祠堂之中,问道:“那幅图……” “哦,是我们所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