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决异司的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却同样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要是巧合是不是太巧了,或者说是决异司的运气不大好?” 阑珊道:“皇上,姚大人一定也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还请派人速速找寻救援为要,至于他是否是有别的苦衷或者原因,等找到了人自然真相大白。” “那如果真的是他临阵脱逃呢?” “绝不会。” “理由?” “微臣……可以以性命担保!” 皇帝仍是波澜不惊的没什么反应。 旁边的雨霁却微微一震,然后他看到皇帝把茶盅往旁边一递,当即急忙伸手接过。 皇帝道:“早听说你在工部跟江为功关系最好,姚升虽在大理寺,跟你也是关系匪浅……却想不到你对他们如此之信任,甚至不惜以性命作保?” 阑珊俯身磕头:“是。微臣知道江大人之能为,姚大人之精细,他们都是忠心于朝廷的人,请皇上、也务必相信他们!” 皇帝一时没有出声。 又过了半天,皇帝才说道:“你让朕相信他们,那朕问你,舒阑珊,朕可以相信你吗?” 阑珊是面朝下的,闻言心又紧了几分:“皇上、当然可以相信微臣。” “哈哈……”低低的笑声响起,皇帝道:“朕倒是真的要钦佩你的胆量了啊。” 阑珊无法言语,大炭炉里的火好像尽数向着她身上袭来,她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候,皇帝盯着她道:“能有这份胆量胆识,你倒不愧是计成春的女儿啊。” 阑珊的身子晃了晃。 她的手臂在瞬间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几乎往地上跌倒过去,却在将要跌倒的时候又硬生生地撑住了。 皇帝的这句话阑珊听的非常明白,可是她满心震撼,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皇帝看着沉默中微微发抖的阑珊,“你也要不承认吗?就跟外头跪着的太子妃一样?” 阑珊的双眸微微睁大。 就在这时,外头小太监扬声道:“太子殿下到!” 皇帝听了一笑,对雨霁说道:“朕的这个儿子,快给他媳妇玩在掌心里、玩死只怕也不知道呢。” 阑珊原本还觉着那暖气跟龙涎香交织,熏的人心里难受,听了这句,心头却又冒出一股寒气来。 只一会儿的功夫,太子赵元吉从外头快步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阑珊跪在地上,太子略觉疑惑,却上前也跟着跪地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道:“哦,你来做什么?” 赵元吉嘴巴张了张,有些犹豫,却终于着急地说道:“儿臣听说……听说太子妃她不知怎么冲撞了父皇,儿臣相信她是无心的,恳求父皇……开恩,不要责罚她。” 皇帝道:“你果然是来给她求情的。那朕问你,假如太子妃肆意妄为,罪犯欺君,图谋不轨,你还要给她求情吗?” 赵元吉大惊失色:“父皇,这话从何说起?阿汝……太子妃她从来贤良淑德,温柔仁慈,且又贤孝,怎么会……肆意妄为之类的?儿臣断不能相信,或许、是有人向父皇进了谗言?或者有什么误会?” 皇帝看着他震惊的神情,片刻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不知情的。” 赵元吉眉头紧锁,万分焦急:“父皇指的是什么?太子妃到底又是如何触怒了父皇的,恳请父皇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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