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升抬头瞪向宋寺丞,“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宋寺丞也拔刀在手,笑道:“姚大人,你聪明,我也不笨,我岂会不知道你疑心重?恐怕防备着我呢,只是我想不到你居然就想动手杀了我……” 姚升道:“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宋寺丞道:“我也是察觉姚大人意图不轨,才自保而已。” “自保?”姚升冷笑,死死地盯着宋寺丞:“难道你杀了小孙也是为了自保?” 宋寺丞竟然点头承认。 他道:“我本来已经带了他穿过碑林了,那家伙竟然也察觉了几分,问我这碑林是不是像个阵势,怎么这样轻易走了出来,正好进墓穴的台阶上有机关,他自己撞过去就跟我无关了。” 宋寺丞下手杀人的时候,还不知道温益卿姚升和阑珊汇合了,只以为阑珊一个人在后面,所以也不以为意。 直到他发现自己进不了墓穴,又听到外头有姚升的声音,才略慌了。 宋寺丞知道姚升精明,一看小孙身上箭伤只怕就会生疑,于是索性用刀把箭伤戳乱,又把尸体扔进碑林,自己也遁身其中假装跟孙司直走散了的。 直到看他们破解入门之法,自己才按捺不住跟着前来。 谁知道宋寺丞如此大费周章,竟还没瞒过姚升的双眼。 其实不止是姚升,就连阑珊都有些起疑:毕竟误打误撞之说太过匪夷所思了。 而温益卿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早在碑林中看到阑珊身后有人影跟随,就起了疑心了。 姚升见宋寺丞说的满不在乎,牙关紧咬。 他毕竟是大理寺里经验最丰富的寺正,人又细心机警,从开始就发现孙司直身上的伤有古怪,宋寺丞的掩饰伤口之举在他看来反而是欲盖弥彰,何况他都困在碑林阵法里出不来,怎么宋寺丞运气就这么好。 加上墓穴门口射出的箭都是新鲜无尘的,显然是才射出不久。 如此真相只有一个,是他们已经到了墓穴入口,小孙身亡,却给宋寺丞伪造了伤,只说是死在碑林里。 孙司直跟随他多年,出生入死多次,是知根知底的心腹。 但是宋寺丞就不一样了,本来这次前来并没有派他,只宋寺丞主动请求同行。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何知道出阵的法子?”姚升摁下心中愤怒问道。 宋寺丞道:“姚大人不必打听这个,事情既然给你看破了,不如你便同我一起为贵人行事,以后自然也有大好前程等着姚大人。” “贵人,”姚升嘴角一动:“是哪一位贵人?” “何必只管探问?我是好心好意的,”宋寺丞笑道:“姚寺正,你若是识时务,就从了我大家一块儿行事,你要是冥顽不灵,你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姚升见他嘴严得很,便不再问,只冷笑道:“是好果子还是坏果子,这个暂且不提,但对我而言,只要伤害了我的下属,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饶恕。” 宋寺丞皱眉道:“一个小卒子而已,也值得你如此着急,姚寺正,你素日精明,可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姚升垂眸扫向阑珊跟温益卿消失的地方,沉沉道:“再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打开这地底的机关,放温郎中跟小舒出来?” 宋寺丞道:“实不相瞒,我也正想找遁地的机关呢。” 姚升笑起来:“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很好。那你就没什么用处了!” 且说阑珊跟温益卿坠入地底,温益卿将她紧紧拽着,拼命拉扯住抱入怀中,心头狂跳,不知底下迎接两人的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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