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柏洛斯,主人。”柯尔柏洛斯抬起头,他仰视着青年,那眼角眉梢间的慵懒,两滴泪痣的浅淡色泽,和微红的唇珠,全都和他心目中的模样重合。 那时柯尔柏洛斯并不懂那在他心底微微冒头的情愫,名为爱慕。 莫先生点点头,他重新咬住水烟嘴深深抽了一口,于袅袅烟雾中道:“去找修斯领你的奖励吧。” 一直到柯尔柏洛斯离开,莫先生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曾挪动,他像是完全融化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了,独自一人待在豪华的房间中,抽着水烟,望着外面的世界。 慵懒至极。 . 当董征吻下来时,崔左荆已经连手都不愿意抬起了,他现在只觉的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是那么的累,如果可以,他真想永远的躺在这张舒服的沙发上,什么都不用干,直到老死。 疲惫和厌弃是何时悄然出现在他身上的,崔左荆已经不想去思考了,要去收回碎片?反正也不是特别着急的事,先休息一会儿,等明天再说吧。 董征温暖的唇落在他额头,鼻尖和唇角上,但崔左荆懒得给他任何回应,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瘫在沙发上,任凭董征的动作一步更比一步的过火。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莫先生给的奖励是将他提拔成了安保队队长,现在柯尔柏洛斯每周都有一次登上电梯,向他汇报情况的机会了。 柯尔柏洛斯无比珍惜这次机会,主人很少会亲自下来视察,所以每七天,他就只有这十几分钟的功夫可以看到他。 柯尔伯洛斯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赌场在他这尊杀神的看管下无比安定,从那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事了,但柯尔柏洛斯却盼着能有一两个人出现打破这种局面,他需要一些风波,一些能成为谈资的事情,才能不至于在每次汇报时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一切正常”。 他想要得到主人更多的注意。 来到赌场的第十一周,柯尔柏洛斯照常登上顶层汇报情况,敲过三下后,他轻轻推门。 莫先生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坐在床边,光脚踩在地毯上,贴身侍女安吉拉正为他擦拭头发。 注意到门口的柯尔柏洛斯,安吉拉手下动作一顿,不留神把青年扯到了,莫先生皱了下眉头,没有呵斥,只是道:“你要把我扯秃吗?” “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安吉拉吐了吐舌头,赶忙低下头专心工作不去看那有着深蜜色眼瞳的安保队队长,面色不易察觉的泛红。 她跟着主人已经有好些年了,从十四岁就作为他的贴身侍女,如果不是出了大差错,主人是不会批评她的。 柯尔柏洛斯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沐浴后微微泛着粉色的皮肤,从乌黑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滚进锁骨的凹陷处,最终滑落进睡袍的领口。少女拿着毛巾,手指在他发间穿梭,做错了事情,却仍能像个娇俏的孩子一样不受任何惩罚。 她可以靠得那样近,可以那样触碰主人,可以和主人轻松地说话。 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张开口器啃咬着心脏,让他不禁攥紧了拳头,酸涩泛上舌根。柯尔柏洛斯从未那样鲜明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嫉妒。 他多想那个陪在主人身边的人是自己啊。 “柯尔柏洛斯?”莫先生终于看向一直没有进来的男人,“在哪儿站着干什么?” 柯尔柏洛斯攥得骨节都在咯咯作响的拳头骤然松开,那声对他名字的呼唤瞬间将他安抚了。他稳步走过去,在床边单膝跪下,向以往那样,沉声道:“主人,我来汇报上周的情况。”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掀起过怎样的波澜。 除了他自己。 . 汪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黑色房间,摔倒在地,嫉妒感是那样强烈,以至于让几乎从没有过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跪在地上弓起身子,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指甲嵌进肉里似乎想要挖出那颗源源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