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再次没有理他,喝完药后将碗放回去,用袖子擦擦嘴,把自己躺回去。 慕容润:“……” “咚”地一声,手里的金刀将床边用纯玉打的小案砍成碎片,慕容润真的生气了。 本来不当回事儿的蕊白衣惊了一下神,睁开眼睛看他。 头顶一把刀刃朝她砍过来,蕊白衣赶忙朝床的里侧滚去,“咚”地一声,那把刀砸在床上。 也不知道这床是什么材质造的,那么重的力道砸下来,床竟安然无恙,男人手里的刀又朝她砍过来。 蕊白衣快速滚到一边,躲过慕容润的刀,在慕容润又要砍过来之际,她开口喊了他:“王爷!” 不对,应该在王爷前面再加一个“八”字,她给忘了。 慕容润一顿,眼里的杀意散开。 他放下屠刀,挑眉,“怎么,想求本王饶了你?” 面对一个疯子,蕊白衣没敢放肆,“嗯”了一声。 “不可能!你已冒犯了本王,必须死!”男人阴沉着脸。 蕊白衣皱眉,立马扑跳到慕容润身上,缠住他,一拳朝他的脸上砸去,一拳不够,砸了两拳。 慕容润没想到前不久还弱兮兮,分明也刚晕醒来的脏丫头,这当儿竟然能有力气跳过来攻击他,手里的刀却砍不下去。 直到脏丫头又砸来一拳,他丢掉手里的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疯了你!” “你要杀我?那我先杀了你!”蕊白衣又一拳砸过去。 慕容润:“……” 要命的是,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下不去手,只要稍微用一点力,身上这只八爪鱼就能断了脖子。 他迟迟不动手,也没阻拦蕊白衣乱砸的拳头,蕊白衣砸了一会儿就砸不下去了,手遽然停住,呆呆的看着他,在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她要杀了魏润,魏润这一世会历劫失败吧?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又莫名其妙地住了手,大眼瞪小眼。 这就罢了,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鼻青脸肿的男人竟然将唇凑近,想吻到小乞丐的唇上。 蕊白衣:“……” 她怕慕容润再发疯,没躲,那颗唇顺利贴了上来。 不过男人只是蜻蜓点水,碰了那么一下就离开,他道:“你太脏了,本王亲你一口,得沾多少脏东西。” 蕊白衣翻白眼,“我让你亲的?” 慕容润板着一张“本王懒得与你计较”的脸,将她抱回床上。 “脏,太脏了。”慕容润掏出一块帕子擦自己的嘴,擦完嘴,又擦自己的手,擦完后,将帕子砸到她身上。 蕊白衣:“……” 她怎么会受得住,立马将帕子捡起来朝男人砸回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他脸上。 这一次慕容润却出乎意料地没炸毛,他扯下脸上的帕子,只说了一个“你”字,半点没有下文,最后冷着脸“哼”了一声,说道:“你,给本王老实待在这,若是不听话,本王就将你丢回乞丐窝里,让你继续当乞丐去!” 男人说完这句,气冲冲甩袖离开。 他离开不久,大夫回到房里,“哎哟”了一声,“杨姑娘你怎么回事呢你,膝盖上的纱布怎么都掉了呢?!你看你,伤口都给扯开了,你怎么就不好好躺着呢!” 蕊白衣:问你们家王爷。 —— 没了慕容润在旁边烦人后,被大夫重新包扎完伤口,蕊白衣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也没什么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她没发现她身下的床是金子造的,房里的桌椅板凳也不是金子造的就是纯玉造的,简直比天庭还奢靡。 她睡得不沉,半夜听见房间的门被打开,屋里进了人,朦胧中还感觉自己的唇被咬了一下,但她实在没有力气把自己扯醒,累得不想睁开眼。 以为是梦,又恍然知道这不是梦,直到天光大亮。 “你是猪吗你,睡这么久不知道起床。” “喂,你给本王醒醒,快醒醒!” 蕊白衣睡得正香,梦见大黄狗摔在泥里滚了一圈,滚得全身脏兮兮的,毛被泥巴黏住,惨不忍睹,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笑声,就感觉一只狗爪在自己脸上拍,床边还有狗叫。 睁开眼,是慕容润那张鼻青脸肿的大脸。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陪本王钓鱼去!”慕容润气焰嚣张地说。 蕊白衣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可她忍住了,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身体也下意识卷了一下被子。 这么一动,忽发现身上的伤口似乎好了许多,她从被子里掏出手来看,掀开袖子,发现手臂上那道爪痕竟然没了。 慕容润挑眉:“是不是很惊讶?哼,本王给你用的药可是最好的药,大亓国只有本王这里有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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