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杨立哪喝得下去,骂道:“妈的!这死丫头!还有那陆澹白!几个意思啊!” 怒气冲冲的他给陆澹白拨了个电话,想著对方不好惹,他克制住怒火道:“陆董,这事您是不是得给个解释啊?您要跟我合作,又要庄清研拿幅赝品忽悠我!” 陆澹白的反应一如既往从容,“赝品?杨总说哪的话?您行内人亲自鉴定买下的,难道还能出问题?再说,我陆某人什么时候忽悠你了,我说清研有幅画让杨总看看,可我没让杨总买啊。咱圈内人经商不都这样吗?熟人搭桥介绍生意,但具体质量还是自己把关,这货是您自愿买的,买回来不满意,跟我没关系吧。” 庄清研强词夺理,这陆澹白更是把这事撇的干干净净,杨立恨恨道:“陆董,现在随你怎么说,我可是被那丫头坑了四千万!四千万啊!可不是小数目!” 不料陆澹白的反应很平静,“杨总,几千万算什么?想想那幅《楼兰望月》,那可是上亿,我答应过的事,说到做到。” 杨立正要回答,却听那边“都都……”的声音传来,陆澹白已把电话挂了。 “喂喂……”杨立对著切断的通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好巧不巧,陆宅那边挂下电话的一瞬,结束一天工作的庄清研推门回了。她边换鞋边问:“跟谁打电话呢,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简单的一句闲聊,客厅一侧的阿其脸色微变,生怕庄清研听到了什么,倒是陆澹白仍是从容的模样,“没什么,跟合作伙伴商量些事。” 他也不愿庄清研再深入这个问题,便将话题转开,“今天还顺利吗?” “顺利!”庄清研提起这事便愉悦,“有了卖画的钱,我下午招了两个很有经验的骨干!再招一些人,来年公司就可以正常运营了!” 陆澹白颔首,又说了另一件事,“过年想好在哪过吗?你要不嫌这里冷清,可以留下来。” 庄清研微怔,日子已经到了腊月底,双亲俱失的她正愁著年关去哪过,陆澹白便替她想好了。 心下微暖,她点头说:“谢谢你陆先生。” …… 夜里,疲劳一天的庄清研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没多久,一阵铃声将她吵醒,接起来一看,是沉蔚的。 那边没大没小的嚷嚷,“喂,庄清研,都要过年了你还不回家!” 庄清研睡眼朦胧道:“不了,我在陆宅过。” 那边沉蔚嚷道:“过什么过啊,都说了陆澹白不安好心!你就是傻,就是好骗!难怪以前你爸都不让你谈恋爱!” 庄清研哭笑不得,“你干嘛老说他坏人啊,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直觉!直觉告诉我的!” 庄清研:“……” 还未等她解释解释,那头沉蔚已经气呼呼挂了。 丢下手机庄清研又钻回被子里,大抵是方才的通话提到了陆澹白,黑暗中庄清研想起陆澹白的脸,如月光,似冷玉,安静清润,看著有些冷意,不苟言笑,却在她最无助之时出现,带她走出最绝望的境地,那看似冷硬淡漠的外壳,给予她最强大的保护…… 仔细想想……除了性格有点冷,陆澹白真有点像电影里的盖世英雄。 乱七八糟想了阵子,庄清研忽然噗嗤笑了,自语道:“小蔚就爱乱想,疑神疑鬼的,瞎操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