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二狗跟他们几个强调过,他对宋谙没那意思。为了哥们,也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还要清清白白地嫁人呢。 宴与若是知道发小心里这么想,一准一拳头挥过去,嫁你妈啊。 但宴与并不知道,只是眉心蹙了一下,他和宋谙这坦坦荡荡的相处,有什么可注意的? “不是,你怎么和那群小姑娘一样?” 宋谙看着他俩这动静,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儿。”宴与回,“他吃瓜吃上头了,说话有点糊涂。” 铁蛋,铁蛋憋屈。 莫衡宇勾上他的肩膀:“叫你别多管闲事。” 张辰阳拍掉他的手:“gong。” · 回到班,该交作业的交作业。自从宋谙把答案传给宴与,他们这一帮子就彻底摆脱了写作业的烦恼。 宴与是懒得写,张辰阳他们是不会写。 不过抄答案这事也要讲究一下基本法。你该是砂锅就别配个铁盖,一不小心搞不好就要翻车。不过张辰阳他们显然是熟谙抄答案之道,选择填空乱蒙,大题随便抄几个步骤,错的合情合理,十分老练。 于是这份前班长手里抖搂出来的答案,就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至于宴与……直接抄不用怕。 写作业就当练字了。 他趴在座位上,趁着这点时间补一下觉。班里吵吵嚷嚷,纪律委员声嘶力竭主持纪律。 “旁友们,新的一周,不要扣班分了!” 安静了一瞬,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高二一班是哪个菜市场。纪律委员颜面尽失,角落独自哀伤。 宴与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吵闹,岿然不动地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不醒。 宋谙也理解身旁这条鱼晨困的样子,毕竟换谁半夜晚上刷题到三点都受不了。 是的,自从上次期中考完试,他带领宴与开启刷题模式后,这条鱼就开启了一个新的阀门。 当事鱼是这么说的:“我是要成为全校第一的男人。” 宋谙当时看着宴与眸中闪烁的细碎的光,喉嗓有些发痒,想直接告诉他,“嗯,全校第一是你的,全校第一也会是你的。” 但是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 宴与的刷题计划,原本没打算捎上宋谙一起。毕竟这厮考个那么变态的分数,文曲星下凡,紫薇星转世,压根用不着他这等凡人虚头八脑的,他自己老老实实题海战术就行了。 可没想到宋谙一本正经跟他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宴与:“?” 宋谙:“我怕你超过我。” 宴与:“。” 狗,真狗。 他想了想自己被“压”两年的憋屈,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何得出自己会超过他这个结论的。 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总之到最后,宴与就带上了宋老狗一起,两人制定好了刷题的方针。 他们俩这个程度,上课是不用听了,更何况有些科目课都还没上完。于是就找老师了下各地联考的卷,又去书店买了几套臭名远扬令学生闻风丧胆的习题集。 要的就是这种抓耳挠腮的刺激感。 于是这段时间两人晚上就连麦做题,说出去都让人乐。只听过连麦打游戏的,没见过这等情/趣。 加上宴与白天游戏照打不误,浪里白条,于是晚上就只能熬夜做题,简直感动中国。而且他显然是认真了,宋谙都听见电话对面打着呵欠,还是不肯去睡。 宋谙看了看身旁睡得死沉的人眼下微微的黑沉,蹙了下眉。 得教育教育,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 · 这时候班里一直吵嚷着的嘈杂声消失了,老白噔噔噔走进来开始上课。 全班起立喊“老师好”,而宴与依旧睡得死沉,一动不动。 这时清晨的太阳斜斜从窗外照进来,教室里打出几道灰尘降落的斑驳光影。座位已经换了一段时间了,前后也差不多混熟了。坐下后,段铃兰同桌贺绍楠戳了戳宋谙的背,努了努嘴,悄声说:“不喊一下宴哥?” 作为前班长,宋谙在班里人缘一向挺好的。宴与他打交道的少一点,只觉得是个有点分裂的人——成绩那么好脾气那么臭。但是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发现只要你不招惹这位,不找茬,还是很好说话的。 但让他来喊这位起床,还是不敢的。 诚信友善我宴哥估计也没想到同学这么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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