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栋别墅隐匿于山水之间,依山傍水环境极佳。 钟梓汐躺在床上便能看见窗外的东升西落,环境好空气好,每一处的布局都很绿色,整个家居和远处的山川交相辉映。 难怪那一晚她问他如果晚了回不去该怎么办?只是当时他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着你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凑合一夜呗!”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假的说成真的,让她傻傻分不清楚。 而贺衍晟每一晚无论多晚都会回来,依旧像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一样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话,纵使她一个字也不回应。 他一个人可以在那边自言自语很久,偶尔他会因为她一个漠视的眼神而感到低落,可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然后再度把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到了晚上仍会搂着她睡,一如从前亲昵的模样。 起初钟梓汐总是推拒,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都是乖巧的躺在他怀中,后来的钟梓汐便不再拒绝随着这个男人怎样。 不主动、不拒绝、不迎合、不抗拒,萧条的如同一地枯黄的落叶,风一吹也只是沙沙作响。 〖今天的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的足。〗 钟梓汐拿起手机,看到信息栏的联系人是一个大写的‘h。’ “嘘!你可别乱说,也许 她只是不受贺先生的宠爱而已。” 那是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自那一晚和贺衍晟闹翻后再醒来她人就在云山别墅,云山尚未开通进来是需要采用特殊的交通工具。 如今她和贺衍晟的相处模式连陌生人都不如,她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就算和他说话,她知道他也是不会放她出去的。 自从贺衍晟打算带她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能轻易地让她从这里走出去。那个男人的温柔与耐心都是在他能够一手掌握对方的情况下,才会给予对方的一些恩赐。 如今的他们水火不容,而钟梓汐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孤身一人。就算她某一天突然的离开,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甚至不会有人哭泣! 至于徐白杭,那个名义上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曾经口口声声对她满脸都是愧疚心的男人,如今不照样对她不闻生死。 结发为夫妻尚且可以如此狠心,何况对她这个衍生品?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现在的她再痛也不会轻易去哭。 爱情的过程也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从年少轻狂的青涩、遐想、梦幻、涓涓情深,到岁月之河流淌过后的成熟与理性。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成长起来,才会懂得自己最想拥有的是什么? 从前的日子有多累多忙现在的生活就有多闲多么的无聊,日复一日的时光里钟梓汐只能虚幻度日。 又重刷了一遍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她知道没有谁可以给谁想要的一切,凡事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找寻生命中的奇迹,而不是在沉寂里等待,无穷无尽地找寻…… 钟梓汐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每一处都是她所喜欢的风格。可空气里的压抑不断倾袭着仅存的空气让她难以继续下去,沉闷烦躁如排山倒海般风起云涌着。 耳边却依然回荡着法佣的声音“那这位不受先生宠爱的小姐,为什么会怀上先生的孩子呢?难道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先生又不得以必须得留下这个孩子?既然不喜欢还要留下她的孩子贺先生可真是可怜。” “不应该呀,要是不喜欢先生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还特意陪她一起进餐?交代我们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小姐手上有贺先生的把柄。所以先生也是没有办法,打算来个去母留子?” 屋外的两个人一人一句有来有往,钟梓汐嗤笑。 在她们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借腹上位的可怜虫罢了,其实说到底她连可怜虫都算不上,她的人生简直应该用可悲两个字来形容。 贺衍晟担心她会收买佣人私自离开,特意在高级中介里找了两个年龄较大的法佣名为照顾她,实则是监视着她的举动方便随时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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