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也在,阿毳想了想,干脆也一并请来了。 听到闻东的名讳,乔美虹眼睛一亮,开开心心点了头就去了。 路上,乔美虹还和白旗打听。 “如果这位闻先生真是传说中的九爷,那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叫如果?”白旗斩钉截铁,“人家明明就是,不需要如果。” “好,他就是,那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乔美虹故意抬头看天,看着这天上的星星疏朗,心里头跟着那星星眨眼似的噗通噗通跳。 “哟,乔小姐,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九爷,还曾经当过我兄弟呢。” 白旗吧咂嘴,不知从何讲起,讲多了,感觉糊了九爷的面子,讲少了,又不足以凸显两人兄弟情义,只能委婉一些说:“咱白家一任白旗最少都能活一百五十年,长的,能两百年,这你知道吧。” 乔美虹点头,白旗和她炫耀过好多次了。 “我上一任呢,是我亲叔叔,他这人,讲究道门那套道法自然,没事儿就去长白山转悠,说是斋戒清修,有一次,就捡到了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脏兮兮的,就抱回来养了,那孩子,天资很是不错,我亲叔叔就收了他做义子,给起了名儿,叫白泽。” “白泽你知道的,传说中昆仑山上的神兽,祥瑞之兆,可见我叔叔多喜欢这孩子,后来,还专门给这孩子定了门婚事,跪着求着要人家把家里的乖孙女嫁给白泽,求了好久,人家终于点了头,两家人还在长白山万灵洞的大神树下头,烧了红簿子,天地为证,定死的婚约,谁毁约谁招雷劈的那种。” 乔美虹有些着急:“这些和九爷有什么关系?” 白旗嘿嘿笑:“你们口中的九爷,如今的闻东,当时的白泽,嘿嘿,都是同一个人。” 他继而抚掌:“你说,我是不是和九爷当过兄弟,诶,义子也算啊儿子啊,算起来,九爷还是我堂哥呢。” 乔美虹不理解:“九爷不是两千多岁了吗?可你叔叔捡到的,是个三岁的孩子。” 白旗手指朝天,一指,又道:“这……就是天机了,说来话长,总之天机不可泄露,对了,乔小姐,你若之后见了九爷,也切莫提起这件事儿,连‘白泽’这俩字你都别提,原因你别问了,别提就是了。” 让两千岁的闻东回想起自己在白家穿开裆裤的日子,这不是要了闻东的命吗? 乔美虹瞧着白旗也算是坦诚,能说的基本也都说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行,我这人不欠你的,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儿,关于闻夫人的。” *** 姜家的院子灯火通明,大门紧闭,只有隔壁院子里的曹献廷过来送了一次饭,曹家嫂子做的饭食,三菜一汤,四碗米饭。 知道还有两位客人要来,曹献廷特意多送了一盘青菜和两碗米饭过来,是阿蚁开门接的,曹献廷瞧着阿蚁左脸一片被烧伤的痕迹,问了一句:“先生和小神婆,都没事儿呢吧。” 阿蚁低头,叹了口气:“问题不大。” 这又是叹气,又说问题不大,曹献廷先是懵了一下,又立刻懂了,人家的难处,不适合和他说,他索性也不多问,只往姜家送东西。 屋内。 阿毳正在给闻东上药,青汁的膏,用竹镊子挑了一块,往闻东的眼睑下方抹。 阿毳屏息,他对闻东是又敬又怕,生怕弄痛了自家先生。 “痛。” 阿毳愣了,捏着镊子手都僵了:“先生,我还没开始涂呢,碰都没碰到。” “你让她来给我涂。” “她?”阿毳挠头。 闻东抿嘴,看都没看阿毳一眼。 阿毳内心猛扇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自己这脑子啊,怎么就不懂得转弯啊。 没一会儿,屋子外头有人敲门,姜琰琰示意阿毳先去吃饭,自己一个脑袋窜进了门板,单单露出了半张脸,朝着闻东:“听说,这里有人怕痛啊。” 闻东没说话,他原本是背对着门坐着的,等着等着,就不自觉地换了个方向,正对着门,这样有人要进来,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到。 闻东眼神示意姜琰琰进来,姜琰琰推开门,露出整个身子,这丫头右爪子上还捏着一双筷子,筷子上裹着油,自己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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