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换上一大批,新来的人,只盯着每月发下来的钱,谁还想这么多?” 姜琰琰总结了一下:“所以,钟家是打着大善人的旗号,到外面去招没亲人的孤儿,选进清平庄子后,留庄观察,再选了没人关心搭理,也就是死了都没人问一句的人,再进雀舌茶山,那选谁做蛊壤呢,又是怎么挑的?” 石小满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见过郑管事请过一个瘦干干的男人进雀舌茶山,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奔着崖山来了,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我听石老七说,是钟老爷的一个恩师,这种茶,养虫,还有咱们茶山和清平庄子里的风水,咱们老爷,都是要仰仗这人呢,估计,是那人教着挑的吧。” 乔美虹懂了,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凑在姜琰琰耳边,只说了一句:“这人应该是肖洛明。” 姜琰琰点点头,只问石小满:“你说这么多,貌似不少是从石老七嘴里听说的,这消息,靠得住吗?” “靠得住,怎么靠不住哩。”石小满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道,“石老七和我是同村的人呢,老祖宗都是在一个祠堂里供着的那种,而且他也不是故意说的,这茶山里没别的东西可以看可以玩的,他就喜欢找我喝酒,有一天,也是喝醉了才说的。” 瞧着姜琰琰的眼神里多少还带着一点不信任,石小满啧了一声,兜了老底:“干脆这么说吧,钟老爷身边的郑万张陈四位管事,名字,两位侠女见过了吧,水流青山,白垚赤焱,”瞧着姜琰琰和乔美虹似乎都不认识后面那两位张陈二姓的管事,石小满只能掰开了揉碎了来说。 “郑水流,万青山,张白垚,陈赤焱,这四个人的名字,都不是本名,那郑水流郑管事,原本,也是我们村的人,只是十几年前就来了钟家了,和石老七,那是嫡亲嫡亲的手足兄弟,所以说,石老七说的,能是假的?” 姜琰琰反应快,方才石小满说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脑海里画这名字了,忽而发现一个规律:“这四个人的名字,水、木、土、火,再加上钟鸣老爷那姓里头的一个‘金’字,这是要凑一个五行?” 石小满听了,愣了愣脖子:“这我就不懂了,这么高深的玩意,两位侠女知道就行。” “那万青山原名姓什么?”姜琰琰突然问。 石小满挠头:“这还真不知道,万管事比郑水流低调多了,平时,是个少说话多做事的主,日常都是去庄子外头的,几乎不来雀舌茶山。” 姜琰琰起身,示意乔美虹继续看着石小满这人。 踱步走上那平台,姜琰琰站在石台边上看着眼下随风摇曳的茶树苗,又一闭目,再睁眼时,眼珠子浑然变成了金色,和猫眼睛无异。 抬眼望去,整座苗圃被上百只冤魂鬼影笼罩,自深沉漆黑充满血腥味的土壤里升腾起的白色烟雾,幻成一张张扭曲变形的人脸,自姜琰琰眼前呼啸而过,却不敢近身。 乔美虹拽着石小满的衣领跟着上了石台,她没有鬼眼,看不到东西,却也觉得周围阵阵刺骨的寒凉。 姜琰琰回头,猫眼睛正对上乔美虹的目光。 还未等乔美虹惊讶,瞬间,猫眼睛恢复如常,黑色的瞳仁微微闪光,姜琰琰问石小满:“那之前,钟老爷说,你们口中的这茶虫突然僵化,是怎么回事?” 石小满摇头摊手:“这我真的不知道了,若是我知道,老爷也不会请诸位前来了,不过吧,我守着崖山这么久,从未见过茶虫僵化,这玩意鬼得很,虽然是靠水养着,可是如果没有水,瞧着变干变瘪了,放个十天八个月,都晒成虫干了,泼点水,又能活,所以那次突然僵化,我还以为,问题不大。” 石小满指着石台上处理了一半的尸体:“虽然我没处理过尸体,不过,我听石老七说,这处理尸体都很讲究的,先泡个什么玩意,再擦个什么玩意,总之,次序和分量,都是不能坏的,最后再泼上茶虫。” “那如果,有人没有按照规矩处理呢?” “那不可能。”石小满语气十分笃定,面对姜琰琰的质疑,他拍着胸.脯说,“能在这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