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甘当这样简单的一个苦力,不奇怪吗?” 乔美虹懂了:“咱们是过来探阿壮到底在看什么?” 姜琰琰点头:“算是吧。”说完,指着那窄道的洞口往后,顺着水流比划了一条线,“白旗回头的时候,咱们的船应该是走到这个位置,如果阿壮左右看的话,对面,还有我斜后方,差不多这块区域,咱俩分开查,我去对面。” 乔美虹点头。 姜琰琰走回水里,示意鲶鱼精带自己过去,上了岸,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看到乔美虹按照姜琰琰所说,地毯式的一层一层,一步一步在碎石矮崖里翻看查找。 姜琰琰忽而觉得,这小姑娘也还挺不错的,长得漂亮还能打,性子耿直,关键的时候,还听懂得服软的,瞧瞧现在,不就是很乖巧嘛。 姜琰琰才翻了一会儿,对面的乔美虹就对着她打手势,示意她过来。 对岸,乔美虹指着一块一人高的岩石后头。 这是一具基本保存完整的棺木。 和其他地方土葬制用的棺木不同,岩棺的棺材为了稳当,都是做成了标准的长方体,有棱有角,颜色朴素,不像山外头的人,讲究形状,讲究阔气,一个棺木前端抬起后端小,正面刻碑厅鹤鹿,两旁刻金龙戏珠,这样的棺木如果往崖上塞,得凿多大的洞才能放进去,且这刻的画的,没过几年,全被水汽侵蚀得面目全非。 眼前这具棺木,还算是讲究,灰霉的底色下还能看出原本的朱红色,两旁原本用金色刻了字,刻了什么看不清了,乔美虹指着这棺木和悬崖之间的一段距离:“这棺木,应该是最近掉下来的,然后,被人拖到了这儿。” 乔美虹用手去示意那一路蹭下来的痕迹:“这算路还算是平坦,肯定不是滚下来的,如果是滚下来的,这棺木四角会留下磕绊的痕迹,你瞧瞧,这没有。” 姜琰琰顺着乔美虹指的地方去看,又看上这棺材板的边上,乔美虹又说:“而且,这棺材板被人打开过,这棺材钉上被撬开的痕迹是新的,按照这个地界的腐蚀程度,至少是这半年内被撬过。” “你敢看吗?”姜琰琰突然问乔美虹。 乔美虹一愣,立刻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两个姑娘,突然整齐划一地并列站好,端端正正地对着这棺木跪下磕了三个头。 姜琰琰:“得罪了。” 这棺材盖之前被撬开过,俩姑娘再次打开,不需费多少功夫,是齐心协力顺着同一个方向一推,哗啦一下,棺材板哐当落在岩石上。 乔美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用袖子捂着口鼻,老一辈教她的,开棺时一定要小心防着尸毒,虽然不一定每个尸体都有,可防的不就是个万一么。 姜琰琰看着她这样觉得好笑:“正主早就不在棺材里头了,你再往后退,就退水里头去了。” 乔美虹瞧着姜琰琰倒是淡定得很,回嘴:“那你刚才还拉着我一起磕头。” “正主不在,可这也是人家的屋子,进门前,不得敲敲门么。”姜琰琰招呼乔美虹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棺木里,空间不小,堆了一叠蓝色的制服,姜琰琰觉得在外头看太麻烦,示意乔美虹扶着自己进去。 那制服,有两套,两条裤子两件上衣,尺码是一样的。 “这么新,放进去应该没几个月。” 乔美虹问了一句:“这是借了人家的地方做衣冠冢吗?” 姜琰琰没回,只在衣物里继续摩挲,忽而摸到一个硬物,掏出来一看,笑了。 “是个校牌,不对,是两个。”姜琰琰递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校牌给乔美虹看。 “钟孝纯?陆丛良?”乔美虹问,“陆丛良是谁?” 姜琰琰:“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人和钟孝纯有一样的校牌,应该也是海军学校的学生,钟孝纯的同学?” 乔美虹又问:“谁会把这俩人的校服放一块儿?” “我更想知道。”姜琰琰掏出压在最底下的一件,“这而还有一件,普通的袍子,料子倒是顶好的,诺,还有一双配套的灰布鞋,等会儿,这裤衩都有,这是一套,不知道是谁的。” 乔美虹脑袋都大了:“三个人?” 姜琰琰全都看了个遍,除开三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