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二者会不会就是他作案的刺激性诱因呢? 韩印偶然接触到以上信息并深究下去,再次走访了嫌疑人的一些老邻居,这些人反映说:曾经在聊天中,从嫌疑人父亲口中得知,嫌疑人由于一向喜欢男孩,又因民族身份属少数民族,符合二胎生育政策,故妻子在人过中年后又为他生了个儿子,但因是高龄产妇,产后身体虚弱难调,再加上当时正处在叛逆期的女儿经常逃学,难以管教,遂操劳成疾染上重病,不治而亡。时年女儿18岁,儿子不到两周岁。由此佐证了侧写中指出的有关凶手的作案根源,以及对他女儿的相关推测。 嫌疑人背景信息如此吻合,接下来似乎就很简单了。因为其已去世,无法直接采集有效dna检材,那么用他儿女的dna与早前在案发现场获取的dna做比对,或者用他子女提供带有其指纹的遗物做比对,便可以完全确认他的凶手身份了。 事实上,案件走向远没有韩印想象的那般顺利。 通过回迁登记处登记的信息,刘队联系到嫌疑人单熊业的儿子单华明和女儿单迎春,并将他们请到队里来。可姐弟二人还未等刘队把话说完,便异口同声断然回绝了警方的协助请求,尤其是已步入中年的姐姐,反应更为坚决和激烈,她甚至丝毫不理会刘队晓之以理的劝解,硬是拉着弟弟离开了刑警队。不过设身处地想想,倒也能理解姐弟俩的反应,过了这么多年,谁愿意去证实自己已去世的父亲,就是这座城市最暴戾的色情杀人狂呢?! 既然子女的思想工作暂时做不通,又鉴于单熊业在本地已无任何亲戚,那就只能试着从他本人身上想办法。通过多方打探,刘队了解到单熊业患癌之后入住冶矿市第二人民医院,便和韩印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冀望医院能保留当时治疗化验的标本。 在冶矿市第二人民医院,他们顺利找到了单熊业的病历,上面记录的血型与凶手是匹配的,这极大地增强了韩印的信心,可是医院方面表示他当时住院检查的标本早已被处理掉,无法进一步提供dna检材。两人还不死心,要求见一下单熊业的主治医师,想问一下他有无保留单熊业曾经接触过的物品,但见面之后又是徒劳一场。不过,让刘队感到意外的是,他与这个主治医师竟然打过交道,他叫赵亮,是整个系列案件首个被害人赵琳的弟弟。 医院一行虽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但也并非毫无收获,赵亮的意外现身,似乎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为案件照亮了新的方向——赵亮既是受害人的弟弟,又是重点嫌疑人的主治医师,与侵害和受害两方都有接触和交集,所以刘队提出一个假设:“如果单熊业真的是前八起案件的凶手,那赵亮会不会是后三起案件的凶手呢?” 韩印在侧写中确实指出过,前后非同一凶手作案,两人可能有着某种交集。这个赵亮突如其来地冒出来,身份的确相当敏感,但韩印想象不出他有何种作案动机。当然,对于刘队提出的对其全面调查一番的建议,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刚刚还让人万分棘手的事,可能马上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或者刚刚还觉得捡到了一个宝贝,转瞬就变得一文不值。 在两人从医院返程的半路上,刘队接到队里来的电话,说是单熊业的儿子单华明出人意料地主动来到刑警队,表示愿意配合dna检测。这可真是峰回路转,两人禁不住好一阵兴奋。案件难道就此柳暗花明了吗?非也,两人愉快的心情还没保持多久,就又来了个大反转。几个小时之后,dna检测比对完毕,结果显示:单华明与凶手并非父子关系,这即表明他父亲单熊业与前面八起案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如此一来,与单熊业有交集的赵亮也就失去调查的价值了! 千辛万苦锁定的重点嫌疑人,最终却被排除,兴师动众耗时一个多月的排查行动,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是遵循侧写继续排查下去,还是及时终止行动另寻侦查方向?面对来自外界和内部上上下下的压力,刘队很清楚自己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不单单是他,到了眼下光景,韩印自己也在反思,是不是应该适当调整一下侦查方向?其实自打确认后一名凶手的人格特征,他就一直在酝酿一个“前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