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我干啥? 徐泗:瞅你咋地。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不理人吗?你别理我啊。 许是徐泗的眼神攻略太过犀利,韩炳欢终是别开眼,负手望向墙角一株海棠花,淡淡开口:“你可认识颂雅阁的风雪公子?” “谁?”徐泗鼻子里塞着手帕,瓮声瓮气道。 颂雅阁?刚刚那个鸭店?我怎么可能会去……唔,不对,江荥说不定去过。徐泗翻了翻记忆,脸色陡变。江荥不光去过,还是那里的老主顾……换句话说,那里哪个头牌江荥没睡过?不对,应该是,那里哪个头牌没睡过江荥? 这么说……徐泗喉骨耸动,韩炳欢刚刚从颂雅阁出来,那江荥那些事,他不就都知道了?一直追着自己满街跑的求爱者是个鸭店常客,还一本正经恬不知耻地说什么二者皆可抛,徐泗自己都不信…… 老脸一红,徐泗硬着头皮道:“韩大人,本督主往前确实风流不羁过一段时日,但那都是年轻不懂事,自从……” 话还没说完,韩炳欢扬手打断,“江督主风不风流与本官无关,本官只想提醒督主。”他深邃的黑眸半眯,神情肃穆,“那个风雪公子不一般,望督主小心为上。” “?” 徐泗黑人问号脸,不一般的风雪公子是谁?为什么要我小心? 正打算追问,韩炳欢突然身子一僵,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里都不敢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你怎么了?”徐泗莫名其妙眨眨眼。 韩炳欢也眨眨眼,示意他看自己脚下。 徐泗低头,在韩炳欢裤腿上发现了一条胡乱拱着尖脑袋,探头探脑的小蛇,正极力撺掇着盘着韩炳欢的小腿往上游。 “呀,小四四,你出来放风了?”徐泗满意地瞅着金环蛇韩老四,蹲下来,鼓励他继续努力,马上就爬到大腿了! 韩炳欢的冰山脸再也绷不住,全身的毛孔跟汗毛都在抗议,不得不道:“还请督主帮我将它拿开……” “看起来它还挺喜欢你。”徐泗撇嘴,“果然是条雌蛇。”喜欢带把的。 韩炳欢僵着半边身子,全身心地感受着左腿上缓缓蠕动的触觉,一波紧似一波——那条该死的蛇还越缠越紧。 “拿。开。它。”韩炳欢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一会儿的功夫,韩四小朋友已经到了大腿,突然三角脑袋一个转身,往某个不可描述的方向爬去。 果然是条雌的!跟老子抢男人?徐泗瞪眼睛,劈手截住它的去路。 韩炳欢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讶然望着蹲着的徐泗。 徐泗一只手按在韩老四七寸,一只手按在…… 场面一度尴尬到冒泡泡。 赵修捧着一沓卷宗正巧迎面赶上。厂花蹲在指挥使身下正卖力地做着些羞羞的事……一时天马行空、浮想联翩,不小心跟指挥使复杂的目光对上…… 几乎是同时性的,韩炳欢猛地后退,赵修猛地转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一溜烟地把卷宗挟在胳肢窝下,走为上计。 徐泗一只手提溜着韩四,一只手突然悬空,干笑着起身,收回手摸摸鼻子,“失误,失误。” 韩炳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着,俊脸上罕见地升起两抹红晕,一直晕到耳尖,惹得徐泗移不开戏谑的目光。 “督主慢走,本官先行一步。”韩炳欢看看在徐泗手上一直扑腾的韩四,再看看笑得不怀好意的徐泗,表情跟吃了隔夜的馊菜一样。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缴械投降,夺路而逃。 当天傍晚,五皇子托人到东厂送了口信,约江荥到颂雅阁一叙。 颂雅阁颂雅阁,徐泗纳闷儿,怎么今天一天都在颂雅阁这三个字上瞎转悠?老子像是整天逛窑子的人吗? 大概……有点像吧。 入了夜,徐泗小心翼翼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