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被扇了巴掌,脸上才不会这么火辣辣的痛。 来不及让小辞继续吻下去,支撑着废墟的柱子被挪开之后,上面的石头全都往下掉。 江谣推开小辞,结束了这个让他脑袋晕成浆糊的吻,呼吸着地下少量的空气,低下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小辞脚下的石头掰开,拽着他往两个水箱中间爬。 小辞被他抱在怀里,才有活着的感觉:“哥哥……” 石头噼里啪啦砸下来,有水箱的遮挡,两人在里面喘息片刻。 小辞忽然抱住江谣,紧的江谣快喘不过气来,江谣有心骂他,却不料小辞先抱着他哭出来。 江谣现在的心情已经平缓了许多,他简直想把江小辞掐死算了! 如果他没有听到那点儿微弱的咳嗽声,小辞就这么死在里面了。 他记得几分钟前欣喜若狂的感觉,连老胡都来不及抓他,江谣就凭着本能挤进了废墟中。 那一刻,他也没想到死,他只想到小辞在里面,他还活着,不过活着的部分有多少,他都要把他带出来。 假设小辞残废了也不要紧,他很有照顾残废的经验,他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小辞活着就行。 小辞抱着他哭够了,才摸到江谣背上大片的血迹。 他挤进来的时候全凭一口气吊着,不知道被多少尖锐的石头和钢筋刮破身体。 江谣喉咙中仿佛有一千根针,卡的他只要开口就会吐血,小辞摸索着从地上弄了些水,给江谣喝了一口。 江谣靠在水箱上,休息了很久。 小辞就这么抱着他,一动不动。 江谣缓过神,下意识跳过刚才混乱间的热吻,挑了他最想问的问他:“为什么不回我话。” 小辞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怎么敢回话。 回了只会让江谣更为难,救他还是救江谚。 他不敢让江谣做这个决定,他怕江谣会选择江谚,如同老胡说的,江谚是他的亲弟弟,他只是个捡来的,哪怕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也没有生出敢和江谚比分量的胆子来。 江谣吞了吞口水,让自己喉咙好受一些:“你给我等着,出去了我再跟你算账!” 小辞忽然开口:“哥哥,如果我们出不去呢?” 江谣怒道:“出不去就死这里!” 他这句话说的太大声,说完,胸膛起伏半天,过了会儿,他伸手摸了摸小辞的右脸:“还疼吗?” 刚才这一巴掌打的就是这里。 小辞点点头:“疼。” 江谣:“该!给你长教训!” 小辞两只手捧着他的手,把江谣的手按在脸上,“哥哥,我现在死也不怕了。” 江谣冷哼一声:“怎么,刚才知道怕?” 小辞:“嗯。” 江谣疲惫地靠在小辞怀里:“你看到妈妈了吗?” 小辞紧紧地抓着江谣的衣服:“在五楼。” 在五楼,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江谣毫无预兆地痛哭出声,在这一片荒芜的废墟中,急匆匆地就跟自己漫长的童年做了告别。 小辞沉默地抱着他,“对不起……” 江谣哭够了,才把自己眼泪擦干,他擦脸的手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小辞:“哥哥,你冷吗?” 他脱下衣服要给江谣,江谣拦住他:“自己穿,冻不死我。” 小辞缓缓地呼吸了几次,冷的蜷缩在了一起。 江谣摸着他的手,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二次塌方后,老胡在上面快找疯了。 他刚才愣神的一瞬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谣挤进了废墟里。 郑景行救出江谚之后,找了大量的救助人员,一起挖这块废墟。 他顶着忽如其来的暴风雪开口:“下面有一个人!刚下去的!” 小辞在黑暗中心情雀跃,怎么抱也抱不够江谣,他不停的问:“哥哥为什么来找我?” 江谣闭上眼不理他。 小辞却跟这个问题较上劲儿:“我现在就是死了也开心。” 江谣推了他一把:“少他妈给我提死。” 小辞蹭着江谣的脸颊,黏黏糊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