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谢蔷浑身像是散了架。 清晨的阳光落在眼皮上,微微刺目。她被他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修长的颈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喉结凸起一道弧度,锁骨陡峭凌厉,肩膀平直。 两人都光着身子,一夜疯狂。 谢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她虽然喝了酒,意识有些迷糊,但啤酒度数有限,她只饮了小半杯,尚存几分清醒。 她还记得他一路抱她回来,不管她怎么缠他,对他闹脾气,他始终耐心哄着; 进到卧室,他把她抱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 他颈脖上大片大片的红紫。 是她昨晚留下的“杰作”。 谢蔷动了一下,柳明修随之醒来。 柳明修缓缓睁开眼,面前视野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与怀里的人对上。 他刚睡醒,嗓音低哑,抱着她往怀里拢了拢,“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现在六点过一刻。 闹钟还没响。 谢蔷记起他昨夜对她做的事,脸上羞色未褪,愤愤地推了他肩头一掌。 “你这是趁人之危!” 柳明修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哄地说:“没忍住,有些过了。” 何止是有些过了。 起初她在睡梦中不太乐意,他却异常强势,非要她不可;谢蔷让他又亲又弄,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 没想他丝毫不节制,摁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要,若不是她后来呜呜嘤嘤地快要发不出声音,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谢蔷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我内衣裤呢?你昨晚扔哪儿了?” 谢蔷又是掀被子又是掀枕头,四处寻找。 柳明修翕了翕唇,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蔷目光留意到床头的信封。 谢蔷一怔。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随后,柳明修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昨晚你喝多了,从你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 谢蔷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她徒劳地启唇,“我……” 柳明修望着她,掌心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我这儿。” “……” 谢蔷不知道该怎么做,目光闪缩,讷讷地开口:“我……” 柳明修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牵住她的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谢蔷踉踉跄跄地跌进他怀里。 她想挣扎,他却不让,将她抱得更紧。 “蔷儿,你别害怕。”柳明修抚摸着她的发,像是安抚一个婴孩,“就抱一下,很快就好。” 谢蔷乖乖不乱动了,扶在他腰上的手不由收紧,像是寻求某些安慰。眼睛埋进他的颈窝里。 她低声问:“你都看见了?” “嗯。”柳明修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谢蔷摇摇头,声音微哑,“我还没想好,我……” “我希望你去。”柳明修比她快一步开口。 “……” 柳明修握着她的双肩,让她从怀里直起身,和他相视。她巴巴地望着他,眼睛通红,像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柳明修用指腹替她擦掉眼角的泪迹,对她说:“等一下,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 只有柳明修知道,在这幢别墅二楼的尽头,那间看似不起眼的儿童房里,有他一直以来珍藏在心底的“秘密。” 柳明修带着谢蔷在门前停下,谢蔷望着面前略显陈旧的门饰,不解道:“这里是……” “是我小时候的房间。后来我搬去了主卧,这间卧房便留空出来。”柳明修说。 他把钥匙放进锁孔,转动门把。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光亮从外面照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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