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凳子,旁边谢蔷立马像是回避什么病毒般,拉着桌椅朝反方向挪了两挪。 谢蔷面无表情地早读念单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 柳明修磨了磨后牙,脸色绷得很难看。 后桌舒宁拿笔帽戳戳他,“明修,你回来啦?” 杨夏也凑过来,关切道:“你磕了那么多避孕药,没事儿吧?” 柳明修刚回头,还没说点儿什么。舒宁道:“我听说紧急避孕药那玩意儿特别伤身体,女孩子一年最多不能吃超过两次,吃一次伤一次,吃多了还会导致不孕不育。” 杨夏说:“是啊,你好歹也吃了大几十颗,不会不孕不育吧?” 说着,舒宁和杨夏目光同时朝柳明修裤子方向移。 柳明修:“……” 柳明修正想说我他妈怎么就交了你们这帮兄弟,一天到晚不是怀疑我哪儿有问题就是怀疑我不孕不育。 隔壁谢蔷忽地一声冷笑,“他要是不孕不育,那不就是在为全校女生造福吗?” 柳明修:“……” 舒宁:“……” 杨夏:“……” 舒宁和杨夏闻到火.药味儿,很识趣地收了声,采取隔岸观火政策。 谁都知道这俩人的脾气一点就炸,分分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柳明修看着她,好笑道:“谢蔷,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了,平时看到个女的就想上?我在你眼里就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难道不是吗?”谢蔷手里课本翻过一页,不咸不淡地说,“那三个月交了三十六任女朋友的人是谁?大半夜的把女孩子堵在家门口的又是谁?” 柳明修:“……” 柳明修自知那晚的事儿理亏,他自己干的混账事儿,自己活该受着。 这篇翻不过去了,柳明修索性没再说话,绷着一张脸靠在椅背里,就这么和谢蔷僵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饭,一个重磅消息在学生圈子里炸开。 长松中学七十周年校庆,邀请了不少往届优秀毕业生返校,其中有位沈姓学长,一直是当年学校里男神级别的人物。 虽说这位学长已经毕业多年,当年的优秀事迹也早已成了传说。但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受邀名单一经公布,有关这位学长的照片和个人资料便在学生之间广泛流传。 “沈文清,今年二十七岁,长松中学毕业后被清大录取,没两年保送出国,耶鲁大学临床医学兼心理学双学位毕业,平时爱好广泛,除了自身职业之外,还考取了律师证,教师证,注册会计师,padi潜水教练证,私用飞行员驾驶证……” 舒宁照着信息资料一字不落地念完,然后随手合上,沿着桌面推到柳明修的眼前: “明修,就是这个犊子勾引嫂子。” 柳明修垂眸望着资料上沈文清的个人照片,确认无误,就是当初和谢蔷一同登上娱乐新闻头条的沈姓男主角,谢蔷口口声声喊的“沈哥哥”。 那晚他还亲眼在谢蔷家楼底下撞见过,化成灰也不会忘了这张脸。 柳明修攥紧手里的汤勺,神情幽暗,咬牙切齿:“奸夫……” 杨夏嘴里吧唧吧唧地啃着一只猪蹄子,顺口接话道:“要是这个姓沈的真是奸夫,那嫂子不就成了淫……” 杨夏话还没说完。 柳明修用看死人的眼光望向他,“你说谁是淫.妇?” “……”杨夏急中生智,舌头打了个急转弯道,“这事儿肯定不是嫂子的错!肯定是这个姓沈的勾引嫂子,嫂子为人单纯,就是被姓沈的外表给骗了!” 柳明修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桌面那张照片,几乎要把照片上的脸活生生盯穿一个洞来。 这么多年谢蔷身边的狂蜂浪蝶一直没消停过,但能真正让他柳明修视为敌手的,从往至今没有几个。 因为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所以从来不会把其他异性放在眼里。 但沈文清不同,从柳明修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跟他当初看见谢蔷挽着的那个隔壁班班草一样,都是属于眉清目秀斯文温润的类型。 也许旁人不清楚,但他柳明修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谢蔷这人真就好吃这一口。 舒宁叹气道:“俗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算算你和嫂子从八岁认识,至今都快十年了吧,人家总说七年之痒,你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新鲜劲儿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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